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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夫走到岸邊，舉起獵槍，威脅說：

&ldo;住嘴，不然，斃了你！&rdo;

可是，老頭還是罵個不停。他萬萬沒有料到，哈勒夫的威脅是認真的。船工手裡拿著撐杆，並不用。這時，哈勒夫開了槍，打中了杆子，碎片四射。這時，船工大叫一聲，撐杆落水，他自己倒在甲板上。

工人們大笑不止，老頭的靈活勁兒使他們和我們一樣感到開心。

我們到了最大的工棚門前停下來。我下馬，被帶進室內。

第17章 重要線索

房間很大。四壁掛著工人們為數很少的行李。靠牆用木板做了些座位兼床鋪。最後面的牆角是一個瓷磚大壁爐，其建築式樣我從未見過，有四個鍋爐，灶正適合烘乾我的衣服。

我剛進屋，隔壁房間就過來一個強壯的年輕男子，對我說：

&ldo;長官，你說得對。索拉沒有死，她活著，已經在呼吸。我趕快前來道謝。&rdo;

&ldo;她與你是親戚？&rdo;

&ldo;索拉是我老婆。我是監工。她之所以有膽量過河，是因為我命令她清早一定要到這兒。你一定要儘快更衣，我去取我的節日盛裝。&rdo;

他很快回來了，帶著褲子、上衣、馬甲和一雙拖鞋。我跟著他走進一個小木棚更衣。哈勒夫在旁邊幫忙。他把我的濕衣脫掉以後，痛苦地對我說：

&ldo;本尼西，現在，你的尊貴沒有了，優美的形象也沒有了。這套衣眼在伊斯坦堡值六百皮阿斯特，由於水的浸泡，它的奪目光彩消失了。你看，你在游泳時，褲腿撕開了一道縫。這道縫必須縫好，不要讓你可愛的肢體受到侮辱。我雖然時刻帶著針線，但是我懷疑能找到熨斗來恢復西服的漂亮式樣。&rdo;

&ldo;問一問！工人中間也許有裁縫。&rdo;

他拿著我的衣服出去了。我聽到外面的呼喊聲：

&ldo;聽著，鐵路的兒子們、孫子們，你們中間有裁縫嗎？&rdo;

&ldo;在這兒！&rdo;一個聲音喊著。

&ldo;安拉賜福於你，我的朋友，你在青年時代就產生一個想法，把紡織工人的料子和線縫合在一起，使你的人民中的男子能夠把手臂和大腿藏在裡面。你也能把褲子縫合起來嗎？&rdo;

&ldo;縫得非常漂亮，比原樣還漂亮。&rdo;

&ldo;那麼，你就是一個針線大師。你也有熨斗？&rdo;

&ldo;甚至有兩個！&rdo;

&ldo;我就把我的朋友和司令的西服委託給你。你要把它烘乾熨平，使這條縫顯不出來。如果你能做到讓別人看不出來，你就會得到一筆酬金。各國的信男善女將為你的技藝感到高興，你的榮譽將到達宇宙的盡頭。把這套西服拿去，先知的聖靈將照耀你！&rdo;

我不能不笑，因為我觀察著這個矮子嚴肅的臉，從這張臉上居然滔滔不絕地冒出這麼多的言辭。他回到我身邊的時候，發現我正在檢查石膏繃帶。

&ldo;看看是不是進了水，&rdo;矮子說，&ldo;是不是泡軟了？&rdo;

&ldo;沒有，但是我想去掉它。包紮以來已經過了幾天。我認為可以拆開了。&rdo;

我們用刀子剝掉繃帶，我沒有感到任何痛苦。這是好現象。當我的腳全部從石膏中擺脫出來的時候，我試著走一走，情況意外地好。我甚至在室內來回走動，用較大的勁蹬蹬地，扭傷處比我想像的小。

&ldo;你再不要穿這雙石膏靴子了？&rdo;哈勒夫問，用手指著那對&ldo;腳部服裝&rdo;。當然，由於水的浸泡，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