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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顯唏噓道:&ldo;聽說那位夫人是服毒而亡的啊,這齣畫姑娘怨念未免太重。嘖嘖。&rdo;
&ldo;於潁脾氣暴戾,且生來素有惡疾,若激動起來,便會控制不住,打人傷人是常有的事。&rdo;柳繁音眯了眯眼睛,今日的陽光真是和暖,&ldo;他自負有才,娶妻要求才名,出畫的姐姐當初是她們縣裡有名的才女,同於潁倒葉門當戶對。只是……&rdo;
柳繁音的眉頭微皺,&ldo;只是這於潁自負高才,卻辯論不過自己的妻子,常常癲狂起來,動手打人。出畫的姐姐花朵一般的人,又有那般才情,怎肯受這等折辱,因此服毒而亡。出畫家裡不能為女兒申冤,老人家鬱鬱而終,於潁卻金榜題名一路高升了,因此,出畫才求到我這裡來。&rdo;
楊顯細細算來,出畫在百花樓裡的名頭,起碼有三年了。三年前,柳繁音才十二歲,就能如此心思縝密地來安排這件事了。楊顯一陣惡寒,這齣畫姑娘倒也沉得住氣,三年都等了下來。
&ldo;那日於潁去見出畫,正好撞見何文中從出畫房裡出來,何文中那等草包,於潁哪肯往眼裡放過,當下居然也成了出畫的入幕之賓。&rdo;柳繁音繼續解釋了兩句,一切真相大白。
於潁那般高傲,在出畫的房裡見到何文中,自然氣不過,言語之間,癲狂發作,便出了人命。
楊顯只覺得在這春日的暖陽之中,身上一陣寒意襲來。
&ldo;那個,柳姑娘,我肯定沒得罪過你吧。&rdo;楊顯抖了三抖,覺得這個小姑娘心思深沉得可怕,她要是落在柳繁音手中,肯定連骨頭都剩不下。
柳繁音被陽光曬得有些犯困,聽到這話涼涼地瞥了楊顯一眼:&ldo;你覺得你的智商能得罪我?&rdo;
&ldo;……&rdo;楊顯鬆了一口氣,嗯,得罪不了就好,得罪不了就好。
&ldo;今日春光甚好,姑娘不如出去走走?&rdo;小蝶過來稟道,順便瞪了一眼楊顯,這個楊公子,就知道死皮賴臉地往姑娘身邊蹭,論人品才學家世,這個楊公子哪點能比得上樑公子?還是讓姑娘理她遠點的好。
柳繁音點點頭:&ldo;嗯,甚好。&rdo;
又看了看楊顯,眉頭微皺:&ldo;你跟我來。&rdo;
於是,小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姑娘又把楊公子給帶回房裡了。
&ldo;換上。&rdo;柳繁音從衣箱裡取出一套碧色的衣裳遞給楊顯,衣料一看就是上好的,油光水滑,刺了精緻的刺繡。
楊顯翻了個白眼,卻也拿了衣裳順從地去了屏風後換衣裳。
柳繁音看著身旁的衣箱淡淡笑了,那一箱的衣裳,應該夠楊顯穿很長一段時間的新鮮了。那日看了楊顯的女兒裝扮,她特地去織錦坊挑了許多成衣來。織錦坊的衣裳,配楊顯的人品模樣,剛剛好。
果不其然,換了衣裳的楊顯,清新可人,如同剛剛抽芽的嫩柳枝,水靈靈地招人疼。
換了衣裳,梳了髮髻,楊顯邁著小步跟著柳繁音上街了。
&ldo;我說,你要去哪裡逛啊?&rdo;楊顯在這人來人往的集市有些不自在,生怕有人認出了她來。
柳繁音看著路邊琳琅滿目的小東西,漫不經心道:&ldo;就在這裡逛。&rdo;
&ldo;沒人認出你。&rdo;還不等楊顯說話,柳繁音就及時地將她的擔憂給塞回肚子裡了。
楊顯其實還是挺興奮的,許多女孩子玩的小玩意兒,她長這麼大都沒機會玩,畢竟她得扮演著&ldo;楊公子&rdo;,一個男人若太愛這些精巧物件,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