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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爺爺講黃河採金故事,這個我還能不知道?
說歸說,我其實心裡也一直有疑惑,家譜上明明白白寫著,我白家自明朝時候起,累世為治水功臣,為什麼還要讓白家後人做黃河上採金的手藝人?難道說我們白家在黃河上採金還有什麼隱情?
卻說當時我一時得意,向黃曉麗賣弄起白家採金之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老船伕卻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我:“伢子,你姓白?山東汶上‘永濟顯應昭孚’白英白公後人?”
我記得筆記中好像提過,白公被授予了好多“靈感”、“顯應”、“昭孚”之類的稱號,便含含糊糊答應了一下。
哪知道那老船伕卻激動了,緊緊握著我的手,圓睜著雙眼,聲音都顫抖了,問我:“伢子,你真的是白公後人?”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說:“我都做了二十幾年白公後人了,每年清明還要回山東汶上祭祖呢!”
老船伕的嘴唇都哆嗦了,他握著我的兩隻手明顯地顫抖了。抖了一會兒後,他突然面朝黃河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再起來已經是老淚縱橫,嗚咽道:“天可憐見,沒想到我在黃河上隱姓埋名四十多年,今天終於見到白大王的後人了!”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勸也不是,拉也不是,黃曉麗忙過去攙起老人,老人用袖口使勁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淨,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伢子,我姓黃,黃河六大王‘黃、宋、慄、白、謝、朱’中黃家後人,名中才,因在江湖上排行第七,外人給個面子,叫我一聲黃七爺。我們黃家和你們白家本是世交,我和你爺爺白二哥也是過命的交情,年輕時常在這黃河邊上飲酒取樂。”
我聽他這樣一說,才知道這老船伕和我過世的爺爺有著那麼厚的交情,忙起身以晚輩禮見過黃家老爺子,恭敬叫了聲:“黃七爺!”
黃七爺點了點頭,手翻了一翻,示意我坐下,捋了捋鬍子,親切問道:“伢子,你爺爺身體可還好?他年輕時好酒量,最喜用黃河鯉魚下酒,一次我們兩人坐在黃河邊上,痛飲了三大壇汾酒,吃了尾十九斤的黃河鯉魚,後來趁著酒興夜遊黃河,至今想來,仍是平生一大快事!”
我也想起了爺爺當年對我的好,一時哽咽,說道:“黃七爺,我爺爺已經過世了!”
黃七爺大吃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道:“過世了?他才多大,怎麼就過世了?”
我嘆息說:“自從爺爺有一年外出回來後,大病了一場,然後身體一直不好,後來就……”
黃七爺問:“他最後留下什麼話沒有?”
我說:“他最後說了一句話。”
黃七爺問:“什麼話?”
我說:“裸屍沉河。”
黃七爺半晌沒說話,眉頭皺得緊緊的,好久才微微嘆息一聲,道:“白大哥,他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呀,唉……”
他轉過頭問我:“伢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白石頭。”
黃七爺沉吟著:“白石頭,白家石頭……嗯,好,也好!”
我見他這樣說,再想起我爺爺古怪的死法,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忙催問黃七爺,我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無論我怎麼求他,他始終不肯說,只是對著黃河不住嘆息。
我又跪倒在地上,告訴他,我爺爺死後,我父親也在黃河裡失蹤了,估計就是在這裡失蹤的,讓黃七爺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一定要幫幫我。
黃七爺扶我起來,最後嘆息了一口氣,說,伢子,這些就是咱們的命呀!罷了,罷了,你是白家後人,你爺爺又不在了,讓我告訴你一點你們白家的舊事了。他說,你現在看我這個樣子,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當年是黃河上赫赫有名的手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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