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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委屈。&rdo;涼沫初不懂南璃的謙虛,於席上危坐讀書的她聽到後甚至連頭都未抬便直接回道。
涼沫初的回答總是如此直率,與她相處也許真的可以很簡單,也許……南璃想著想著忽的笑了起來,不同於往日似三月春風般溫暖卻淡漠疏離的笑意,而是近乎放肆的乾淨清爽的笑容,令他整個人頓時清亮起來。
雖只一瞬,卻驚艷了恰巧抬頭匆匆瞥過的涼沫初,剎那,一道明亮白芒自她心中突兀劃過。因為太過短暫,涼沫初甚至都來不及感受,光芒又渺無蹤跡,彷彿從不曾出現過。
可如果不曾存在,心裡那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沉甸又是什麼?涼沫初將手覆上另一隻手的脈門,冰涼的指尖下傳來陣陣脈搏清晰的跳動,她闔目,斂氣靜息凝神。
南璃笑過後又恢復如昔的溫潤淡漠笑意,看到眼前突然認真給自己號起脈來的涼沫初,他微帶疑惑地溫聲問道:&ldo;涼姑娘這是在作何?&rdo;
&ldo;沒事。&rdo;探查不出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涼沫初放下手收袖斂衽,復端正坐好。
不知何時,時芊芊已經抱著同樣熟睡的小貓咪側臥在角落沉沉睡了過去,她緊閉著雙眼,齊齊的劉海下,長長的睫毛不時輕顫,可愛嬌嫩的小臉上尚掛著安靜甜美的笑容。
南璃取過薄被覆在時芊芊身上,注視著涼沫初的眸光溫潤如水,&ldo;車上顛簸,我想姑娘看書也不舒服,在下雲遊四海之時曾聽過許多奇聞異事,姑娘可有興趣聽聽。&rdo;
面對南璃,涼沫初總有些不堪其擾的感覺,意外的是她發現自己卻並不厭煩。索性合上書,涼沫初目光冰冷的又盯了回去,語氣中帶著些淡淡的無奈,&ldo;說吧。&rdo;
南璃見涼沫初如此,想到自己似乎真是在百般糾纏一樣,也是覺得好笑。
……
馬車輕顛從遠處駛來,載起些奇詭秘聞,又悠悠遠去。
&ldo;涼姑娘,你既住在滄瀾茶肆,近來可曾聽過一個有關瀾滄城的傳聞。&rdo;南璃像是想到些什麼,忽的就問起來。
&ldo;不曾。&rdo;涼沫初知道才是奇怪。
南璃根本也沒想涼沫初能回答,他笑了笑,茶綠髮梢輕搖,&ldo;傳言月餘前瀾滄城外發生了一起命案,巡捕們在稻田裡一處殘破的茅屋發現了屍體,僵硬的蜷縮在角落,死相悽慘。&rdo;
涼沫初未語,唇邊依然淺笑清純,只冰冷的眼神越發深邃冷冽。
沒能看到涼沫初神色有所動,南璃接著笑道:&ldo;我也知這並不稀奇,但此後城外又陸續發生了幾起命案,死者皆是被利器一擊致命,可知兇者應是有著很高的武功修為。&rdo;
涼沫初臻首以手抵頜,想了想問道:&ldo;哪裡稀奇?&rdo;
&ldo;看起來毫無關係,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是長年習武的青年男子,而且,&rdo;南璃似是毫不經意的說道:&ldo;聽仵作說,他們體內都含有一種毒,一種同樣的特別的毒。&rdo;
&ldo;嗯。&rdo;涼沫初打了個哈欠應道。
不僅沒有驚訝,南璃甚至連方才恍惚從涼沫初眼中瞧見的冷冽都看不到了,壓下心頭疑慮,他緩緩道:&ldo;這毒並不常見,一般而言世間也只有一類人會中這種毒。事實上,中毒者的身體幾乎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唯有當他們的精神被藥物控制的時候。&rdo;
&ldo;會被迫保持清醒,但是全身伴隨劇痛?&rdo;涼沫初忽然道了一句。
&ldo;是,想來姑娘也是知曉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