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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裡衣了,這會兒站在湯池旁邊溫度倒是正正好,可阿矜卻無端覺得很熱,心裡一直糾結猶豫著。
最後心一橫,想伸手脫了,沒想到陸傾淮的聲音響起來了。
「到朕身邊來。」
阿矜緩步走向陸傾淮,每一步都覺得極沉重,走到陸傾淮身邊跪下,低眉不敢看向他。
耳邊傳來一陣水聲,大抵是陸傾淮有所動作,阿矜緊張地彷彿能感受到熱氣的流動,兀地耳畔一陣溫熱,陸傾淮的手已經在她耳邊了。
陸傾淮這會兒仔細看她,才發現她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痣,伸手去撫。
陸傾淮手上的溫水順著阿矜的耳畔滴下,一路滑過脖頸,胸口,阿矜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陸傾淮的手很溫熱,但到底也不及阿矜。
陸傾淮看著阿矜通紅的臉,忍不住嗤笑一聲,伸手就拉了她下去。
阿矜始料未及,驚撥出聲,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湯池裡了,即便溫水浸著,阿矜還是能感受到陸傾淮滾燙的面板。
阿矜顧不得這許多,連忙站起身,恭謹地退到一邊。
阿矜此刻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髮髻也散了大半,大縷大縷的烏髮落在鬢邊,看著倒是極賞心悅目。
阿矜的裡衣不厚,隱隱能看見阿矜裡頭穿著的梨綠色肚兜,阿矜低眉也看見了,有些羞憤,但也是不敢起身去拿衣服披著的。
梨綠色的肚兜,上面還繡著一簇清雅的白色梨花,若隱若現的往往比大大方方敞著更吸引人,阿矜膚白,如今落了湯池中,與熱水接觸後泛出淡淡的紅,看著粉嫩粉嫩的,甚是惹人憐愛。
陸傾淮看著阿矜,開口道:「知道怎麼伺候人嗎?」
阿矜大抵知道,陸傾淮的伺候是什麼意思了,心涼了半截。
陸傾淮的語氣裡沒有命令的意思,反而帶著幾分調侃和玩味。
阿矜心裡就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地,跳地厲害,呼吸也不自覺快了幾分,腦子裡莫名想到宮變那日,陸傾淮拿著尚方劍抵著她脖子的場景,心一橫,便朝陸傾淮那邊走過去。
看見陸傾淮的發尾,阿矜停下了,低著眉,半天沒有動作,看著陸傾淮的發尾在水裡一晃一晃的,正緊張著,就看見陸傾淮指節分明的手順著湯池的溫水過來,停在她胸前的系帶上。
阿矜還是害怕了,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小步。
湯池的水對於她來說,其實還有點深,恰好到她胸口下面的位置,所以她走動起來,整個人重心極不穩,加上她為了躲避陸傾淮動作又快又急,整個人被水打地晃了一bbzl 下,猝不及防地往陸傾淮的懷裡跌過去。
陸傾淮方才就想解她的裡衣,如今阿矜突然往他這邊倒,自然地伸手攬過她的腰。
陸傾淮手覆上她的腰的瞬間,阿矜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陡然就生了一種豁出去的想法,陸傾淮是皇帝,若是真想要了她,躲得過今日,也躲不過今後的日日夜夜。
阿矜正想著,倏忽就聽見陸傾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阿矜被陸傾淮攬著,能清晰地感受到陸傾淮胸腔的震動,說不緊張害怕,都是假的。
聽陸傾淮這麼說,阿矜下意識地否認:「奴婢沒有。」
陸傾淮自然知道,若是真正的投懷送抱,怎會連脫個衣裳都如此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阿矜說那話時候,語氣一板一眼的,就像是平日裡回答他的問題一般,沒有半分投懷送抱的女人的那種撒嬌和柔媚。
陸傾淮一下就覺得興致缺缺,鬆開攬著阿矜的手,往湯池的邊上靠。
陸傾淮一時沒了動作,阿矜暗暗鬆了一口氣,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站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