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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懷遠道謝,伸手接過。
懷遠出去之後,陸傾淮看了一眼外殿,叫了一聲:「唐祝。」
「奴才在。」唐祝很快就進來了,「陛下有何吩咐?」
「朕晚膳去未央宮用。」
陸傾淮說完,唐祝和阿矜皆是一愣,唐祝很快應聲道:「奴才這就備轎攆,且讓人去未央宮通傳一聲。」
阿矜鬆了一口氣,感覺心情有些微妙,說不上來為什麼。不過,也是應該的,畢竟嶽晉陽和厲君越前後都來提醒,若是還不寵幸後宮,怕是真要積怨頗深。
「阿矜。」
「奴婢在。」
阿矜看了一眼立刻就懂了,轉身到架子前取下掛著的香囊和玉佩。早上大抵是陸傾淮自己更的衣,所以這些個該掛在腰上的物件是一件未掛。阿矜取了走到陸傾淮身前蹲下掛好。
「陛下,轎攆已經備好了。」唐祝進來開口道。
「嗯。」陸傾淮應聲。
阿矜掛好物件,走到架子前,將紫貂大氅搭在手上,準備等陸傾淮出去之後給他披上。
第二十二章
跟著陸傾淮出了御書房,天沉沉的,還未完全黑,又是一副將要下雪的樣子,這幾日雪下下停停,從未真正的停過。阿矜剛踏出殿門,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旁邊的顧懷遠,只掃了一眼,就未再看了,走了兩步到陸傾淮的身後,將手上的紫貂大氅給陸傾淮披上。
陸傾淮上轎之前看了一眼阿矜:「你也上來。」
阿矜心裡一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應聲道:「是。」
她其實還挺糾結的,畢竟陸傾淮要去的是未央宮,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厲榛榛之前就不喜她,且她們還有雪夜的樑子,雖說是陸傾淮懲罰的她的奴才,但到底這件事是因阿矜而起的。若是厲榛榛瞧見她從陸傾淮的轎攆上下來,說不定會更恨她幾分。
阿矜上轎之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遲疑地開口:「陛……陛下。」
陸傾淮抬眼看向她,像是在極認真地等待她的下一句話。阿矜連忙低眉,有些害怕地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奴婢……奴婢還是下轎吧。」
「為何?」陸傾淮現下倒是極有耐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辨不清到底是什麼情緒。
阿矜倒是被陸傾淮的反問問住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下轎可以,你若是下轎,朕就抱bbzl 你過去。」陸傾淮突然生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
「奴婢覺得坐轎,甚好。」阿矜想也不想地應聲道。
陸傾淮覺得好笑,輕輕地嗤笑了一聲。接著一路上轎攆裡便再沒了別的聲響,只聽得見外頭小太監掃雪的聲音,竹篾碰到甬道上的積雪,「唰唰唰」的,靜謐得很。阿矜聽得入神,以至於轎攆搖晃起來的時候,阿矜還沒反應過來,只記得外頭同時傳來兩個聲音,一個是唐祝的,另外一個是顧懷遠的,「陛下小心!」
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一股力用力地往那邊帶,鼻尖龍涎香的味道分外濃鬱。
「陛下!」懷遠關切的聲音在轎外響起。
「無礙。」陸傾淮清朗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阿矜甚至能感受到陸傾淮胸腔的震動。
「奴才該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雪天路滑奴才……奴才不小心踩到了融水,這才不小心……」外頭傳來一個急切解釋的聲音,還沒說完,那個聲音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但卻越來越急迫,阿矜的心,也跟著那個聲音慢慢往下沉。
「嚇著了?」
陸傾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問的聲音很輕,且靠得很近,阿矜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那個奴才被拖下去的下場,只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