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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了解你的任何事情。
也請你不要問我有關我的任何事情。
她不會和任何人關係變得親近。
她絕對不會特別去親近某個人。
這樣的思維邏輯是毫無道理的,林辰叄其實也知道。它除了讓自己變得孤身一人以外不會有更多的好處。但是,奈何她就是這樣的人。她一直就是這樣過來的。
而眼前這個人,林辰叄也知道,一切都是昨夜那太好的月光太好的微風惹的禍。一切的一切都無關主觀的任何情感。
這段心聲看起來很長,但發生其實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林辰叄的想法一轉,但話說出口又是一種言不由衷:「要是很難開口,還是之後再說吧。」
林辰叄補充了一句:「已經很晚了。」
不用看手機也知道這個時間不會早到哪裡去。林辰叄的理由無懈可擊,甚至讓爾嘉肆以為這是對方體貼自己的一種有心之語,她非常感激:「那就下次有時間再說吧,我確實也沒做好準備。」
林辰叄胡亂地點了兩次頭。
林辰叄沒有說出要送對方的話。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在回到主幹道的情況下,她往目標地行進的時候,步子總有些遲緩。
如芒刺背。
出於某種未知力量的壓力,她也不敢轉頭。只好假裝看手機,開啟相機裡面的前置攝像頭,她果然發現對方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但這樣的判斷還沒在心頭存續超過兩秒鐘,她便看見淅瀝的雨幕中,對方的手機螢幕同樣亮起來,像是電話進來了。
再然後……有一輛車,底盤很低,當它從林辰叄面前行駛過來時,那濺起來的水花就避無可避地把林辰叄膝蓋以下的褲子包括鞋子全部給淋了個透濕。車子的燈光非常刺眼,使得林辰叄不自覺地用手遮住了眼睛,而在車子開到身後去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有所感,三步就兩步往公交車站的立牌前走去,走的越遠,身形就會越小,而影子也會越細長,力求使立牌的側面將自己的影子完全遮蓋住。
車子就像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想那般,在爾嘉肆所在的路旁停了下來,停了像是有一會兒,再拐回車道時,所行的方向便是和林辰叄的一樣。
在確認車子的尾燈燈光完全自視野中消失,林辰叄才從胸中大出了一口氣。就這麼會時間,她的背部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濕了。
有種劫後餘生的酣暢淋漓之感。
她屬於那種在陌生人面前膽子很大,但是在熟人面前膽子很小;在朋友面前膽子很大,但是在朋友的朋友面前膽子卻會特小的型別。
很矛盾吧。
但是她就是有那麼矛盾。
還以為工作之後會好上一些呢。
她是真的怕跟爾嘉肆有關的任何人撞上。按理來說,陌生人的朋友也還是陌生人,這本來不是什麼該在意的情況,但既然身體先於意識行動了,也就說明在潛意識中,她是真的把爾嘉肆當做朋友了。
這可真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一點都不喜歡交朋友。
「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交朋友的。」回頭再望,十字路口那處再無一個人,一眼望不見盡頭的黑夜之中,只有矗立在道路兩旁的紅綠燈變換著顏色和箭頭,她又扭過頭,去踢在腳邊的小石頭,一邊踢石頭,一邊慢悠悠地往前走,她彷彿給自己找回了信心,「又不是沒朋友就不能過日子……就像初中畢業,高中畢業,大學畢業之後,往日裡一起的那些人能夠保持聯絡的又有多少呢?需要刻意去保持聯絡的,才不是朋友。」
像是隻落湯雞似的回到租住的房子時,那位晚上十點半下班的室友正在廚房煮螺螄粉,聽見門動靜,不想也知道是她:「找到工作啦?」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