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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骨氣。你什麼時候這麼極端了?」
「也沒有吧。」顧談雋說:「也只是當時那一刻的想法。」
當看見她臉上那抹傷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跟被人蒙著打了一拳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透不過氣。
朋友說:「她來找你了的。一直等,被我們勸回了,忙完了去見她吧。」
「會的。」
「說句實話,當時到現在這麼久了,後悔嗎?」
「後悔什麼?」
朋友笑笑:「你知道我說什麼的。」
對方把那包煙留下,起身走了。
顧談雋始終沒回答,可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應該誰都知道。
那天白天整個工作室裡大家心情都比較複雜,一個上午也沒進工作狀態,辦公室裡死氣沉沉的。
姚卉整理東西時候還在罵:「真無語,碰見這麼噁心的事,怎麼會有這種人啊。這算不算魔幻現實。」
劉冀哎了聲:「別想了,就當給人生積累經驗,那奇葩事多著呢,這還算好了。」
姚卉有點不甘心,抱著資料出去,一抬頭看見門外的人。
愣了下,站直身說:「顧總。」
男人站外邊,也沒什麼多的神情,說:「來看看。知予在嗎?」
姚卉說:「沒來呢,要她回家休息了。顧總你要沒事去她家找吧,她應該在等你。」
他說:「等我,是嗎。」
「嗯。」
他看了眼手機,嗯了聲。
要出去時,姚卉忽然說:「其實知予一直在等你,她是很心軟的一個人的。今天你能出手幫她還回去,我們很感謝你能保護知予。感情上的事我們不好說什麼,但能彌補的,儘量彌補吧。」
他腳步微停,沒回頭,嗯了聲。
顧談雋開車過去,到三十二中時剛考完試的學生們剛放學。人群魚貫而出,他等著紅綠燈,看著熟悉的街道。
他原來來過。
當時沒有勇氣,記得開著車在這抽著煙坐了很久。
那時他還和家裡人關係也不好,他理智又隨性,他有自己的傲氣。他以為有些人註定只是過客,有些人於他見過很多,實在沒有在意。
可誰會知道那麼多天的以後,他會如此意難平。
以至於到每次想起時心臟都像抽一樣的痛。
或許是近鄉情怯般的心理。
真正要邁出那一步時,他竟有些膽怯,又或是對一些事的感應,他站到春瀾街巷口時,手指一片片的麻。
他想,他終於面對自己了。
他說:[溫知予,要不要見我。]
在那兒看見她,他心中塵埃落定。
他知道,他終於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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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她家門口的時候顧談雋還有點忐忑。他來得突然,手裡也沒帶什麼,看了看手指,上邊除了一些傷口,什麼也沒有。
他微侷促地攢了攢手。
「阿姨會想見我嗎,會不會不太好。」
溫知予說:「我也不知道。」
剛剛在下邊哭,在下邊抱,那周圍鄰居可都看到了的。她媽媽沒下去,但她知道肯定都看著在,沒下去心裡也都有數,她不知道她媽怎麼想,估計肯定在心裡講的。
她說:「我媽那嘴可厲害,你小心。」
「沒事,阿姨說什麼都受著。」
溫知予要開門,想到什麼,說:「現在知道喊阿姨,原來怎麼跟我故意喊媽媽?」
顧談雋說:「那不是,想拉近距離。」
「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但,多少有點。」
溫知予看他的眼神深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