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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楊站在那，不敢動，生怕一動自己就會害怕的顫抖。

周小荻走下觀眾臺，走上舞臺，看著餘楊，鎂光燈鍍在他的臉上，黑而鋒利的眉、溫柔掐得出水的眼，早就漲紅了的臉。

他雙手捏的緊緊地，好像骨節相握中就能從髓裡榨出點兒力量來。

他看著周小荻走近，一把摟過他。

眼淚流到他的脖子後面：&ldo;傻瓜。&rdo;

我怎麼捨得會拒絕你?

有掌聲、有驚呼，五彩的燈彌亂炸在每個人的臉上。

餘楊牢牢地抱著懷裡的人，手掌下是她凸出的蝴蝶骨。

周小荻，周小荻。

他輕輕的念著。

周小荻悶笑一聲，下巴抵著他的肩膀：&ldo;餘楊，我願意。&rdo;

一直過了很久，直到w大新修繕的教學樓外牆上攀滿碧綠的爬山虎，還有津津樂道這件事。

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在宋卿體育館內朝她心愛的姑娘告白。

沒有鮮花，卻有燈光;沒有珠寶，卻有歌聲;沒有花言巧語，唯有一片真心。

只要你要，都是你的。

當事人可不知自己落入他人的眼中已是一副不會風化的畫卷。

他們逛了老齋舍，吃了涼蝦，沿著珞珈山看盡整個w大的風景。等到校園裡人群散去了，飛鳥也倦乏了，撲騰著翅膀停在樹梢頂處。

周小荻也累了，腿肚子重的像鉛塊一樣，餘楊走在她前面，見她頓住步子，回頭問：&ldo;累了?&rdo;

周小荻點點頭：&ldo;w大真大，可以裝下我幾個母校了。&rdo;

餘楊淡淡笑笑，走到她前面，彎下身子：&ldo;我揹你。&rdo;

他的手朝後攬住她的腿，把她帶的朝前一傾，周小荻驚呼一聲撲在他肩上，撞得餘楊悶笑一聲。

&ldo;我重。&rdo;周小荻掙扎著，要下來。

餘楊把她整個身子往自己背上一兜就站了起來，嚇得她牢牢地箍著他脖子。

&ldo;你小心點，這都是臺階，你往前一栽我們都得滾成球。&rdo;

餘楊：&ldo;滾就滾吧，我把你藏在懷裡，不讓你受傷。&rdo;

以前不熟，看著這種長相好的男生，周小荻必然覺得他性子寡淡非得要女孩子主動，才會高抬一下貴眼。

卻沒想到他這麼會說話，一言一語都踩在周小荻的心坎上，不淺不深，不近不遠，恰到好處。

周小荻悶在他背後不做聲了，餘楊正要問怎麼了。

便聽到她輕笑一聲，隨即一點點濕潤抵著他脖子後的隆椎往下推進，電流從四肢神經末梢百步穿楊般刺入心臟。

渾身上下哪都癢，她抵在他身後是一種有生命的毒。

&ldo;周小荻。&rdo;餘楊嗓音變味兒了，沙啞的好似灑在光滑的大理石石子，一腳踩上去，抵著腳心窩一般難耐。

周小荻伸出落了汗的手撫在那處濕潤的骨節上：&ldo;怎麼了?&rdo;

餘楊恨不得將她嚼碎了一口口咽盡：&ldo;你別過火。&rdo;

周小荻的脖子貼著他的脖子，嘴唇擦到他耳蝸上，輕輕吐息：&ldo;我、沒、啊。&rdo;

餘楊鬆手，周小荻驚呼一聲，落在他懷裡，餘楊的吻便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不似第一次溫柔，帶著一種報復性的殘忍，如同狂風暴雨來臨時波濤洶湧的海面。

周小荻纏住入侵的敵物，用貝齒又擦，又刮，又咬，直到自己的肺裡的呼吸都要被餘楊吸走了，才恍然如夢一樣結束這個吻。

餘楊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