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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醫生私下找過阮家人,坦誠,謝道玉畢竟年齡在這兒擺著,上了手術臺,又是要動腦部的手術,風險肯定有,家人務必要做好準備。
阮沅急切,「您有幾分把握?」
醫生思索,掰起指頭,比了個三,嚴肅點頭,「就這些。」
只有三成把握嗎,阮沅閉眼靠在牆上,深深嘆息,怎麼會這麼低呢?
醫生走後,白心寬慰阮沅幾句,不過很快發現不對勁兒,「沅沅,你今天不是該在舞團訓練嗎,怎麼早就出來了?」
阮沅不敢看她的眼睛,「最近要照顧奶奶,還要上學,有點忙不過來,我就把舞團的事兒給推了。」
「推了?」白心瞪眼,表示不太能理解,「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呢?要是你覺得太忙的話,奶奶這邊你就先別來了,先由我來負責照顧,大不了再請兩個護工,你先去忙舞團的事兒。」
阮恆也跟著幫腔,「是啊,這次巡演的機會很好,能不放棄就儘量別放棄、要是讓奶奶知道了,她指不定怎麼說你呢。」
知道實情的沈樓目光看向阮沅,阮沅強撐著笑,沖大家眨眨眼,「那就別告訴奶奶唄,不然又要訓我了。」
「到底怎麼了?」阮沅不善撒謊,瞭解他的人幾乎能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沅沅,你不和我說真話,我就打電話問舞團。」
事已至此,阮沅不得不說,他交代了實情。
白心聽完後,直接氣笑了,「我才請假幾天,他們舞團裡的事兒,現在都不經過我,直接辦了是吧?」
阮恆也始終拉著臉,覺得此事不能就這樣草草翻篇。
白心說到底還是安城舞團一把手,阮恆是安城建築公司高管,兩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人脈,算是中產家庭,還從沒被人這麼踩著臉地欺負過,咽不下這口氣。白心先出去給舞團打電話,冷著聲音協商此事。
沈樓坐在長椅上,靜靜看著遠處來回踱步的白心,他的指尖摩挲著手機。
對於白心此次行為的結果,他大概能猜出一二。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後,白心握著手機,陰沉著臉走了進來,阮恆問,「怎麼說?」
白心罕見地瞥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坐在長椅上,不斷地翻看著手機聯絡列表裡的人。剛剛她給團長打電話,團長委婉地表示,這事兒弄不成,官大一級就是壓死人。他們的手只能伸在安城舞團,在遠點,撐死能在南方系舞團裡說得上話,其餘地區根本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靠邊站吧。
而對方男生,家裡的關係是國舞的,別說在安城舞團能一手遮天,在整個國家系的舞團裡,都能插上一腳。所以,在這事兒上,白心只能忍。他作為團長,一向看好阮沅,但現在出現了這事兒,他也窩了一肚子氣。
他不是沒有爭取過,可確實無能為力。團長陪著他們喝了好幾天的酒,最後換來一句輕飄飄的承諾,對方只搶阮沅這四次的表演機會,之後再不會染指。
阮恆看妻子這表情,基本就猜出了妻子碰壁,他出去聯絡自己的人脈網。
就連尚在舞蹈體系裡的白心,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讓一個建築工程師阮恆能有什麼解決辦法?阮沅不想因自己的事兒,再讓父母為難,「爸,別弄了。」
阮恆擠出一個笑,他拍拍阮沅的肩,露一個讓阮沅放心的表情,去了門外。
阮沅低頭坐在長椅上,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疲累。
阮恆半晌沒有回來,沈樓突然起身,他和阮沅說了聲要回趟家取點東西,問阮沅是否還需要什麼,阮沅搖搖頭,沈樓摸摸他的腦袋,轉身離開了醫院。
與此同時,沈樓撥通了盧薇婷的電話,「不是要見面麼?地點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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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