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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起碼沒跑法國去啊。&rdo;沈佑心調侃他。

&ldo;那我就跟著他去，我這幾年年假都沒休。&rdo;洪燁撇嘴。

&ldo;那你怎麼不去杭州找他？&rdo;沈佑心歪頭問。

&ldo;對哦。&rdo;洪燁一拍大腿。

於是十分鐘後，沈佑心被洪燁放在了小區門口，他特別無語地給章隨打電話：&ldo;隨哥，我今天又回家吃飯了。&rdo;

章隨今天輪休，本來沈佑心不回家吃，他準備煮碗麵給自己。

&ldo;洪燁放你鴿子了？&rdo;章隨問。

沈佑心翻了個白眼，一邊說話一邊往裡走：&ldo;他要去杭州哄人，見色忘友。&rdo;

&ldo;那我們今天出去吃吧，家裡也沒煮飯。&rdo;章隨提議道。

&ldo;好啊。&rdo;沈佑心一下子高興起來。

他們今天又去了十全街巷子裡的那傢俬廚，門頭亮著金色的燈帶。時間稍晚，他們等了一會兒才有座位。

旁邊一桌的客人帶了一隻大金毛，教養極好，蹲在桌子旁邊，不吵也不鬧。

沈佑心兩眼放光，徵求主人同意後蹲下來，摸了個爽。

摸狗結束之後沈佑心坐下來，接過章隨遞過來的濕巾，眼睛依舊盯著金毛，說：&ldo;好可愛好有禮貌。&rdo;

&ldo;等我們搬家了，我們也養一隻。&rdo;章隨在上週去簽了購房合同，買的小區綠化很好，旁邊還有個公園，確實很適合養狗。

沈佑心託著臉，笑起來：&ldo;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養哪個品種的。&rdo;

餐廳換了冬季選單，於是他們點了個羊肉鍋，再加兩個炒菜。

羊肉很新鮮，半肥半瘦，切得很薄。配菜是娃娃菜，煮在鍋裡，吸飽了羊肉的鮮甜，變得又鮮又嫩。

冬天喝一碗羊肉湯，身體都變得暖洋洋的。

&ldo;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我們還沒和好呢。&rdo;沈佑心回憶道。

章隨點點頭：&ldo;吃完那頓飯，我才第一次進你家。&rdo;

&ldo;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多久，但總讓我覺得已經過去好久了。&rdo;沈佑心撐著臉，眼睛裡含著笑。

兩個人太過熟悉，中間分別的日子好像被摺疊了起來，沈佑心看著章隨，只覺得這張臉怎麼都看不夠。

&ldo;話說回來，你放幾天假？&rdo;沈佑心問。

&ldo;加起來五天，中間要去值班兩天。&rdo;章隨說。

&ldo;你值哪兩天？&rdo;沈佑心看著他。

&ldo;值班表還沒出來，不過往年我都是年三十和大年初一。&rdo;章隨說。

沈佑心有點奇怪：&ldo;你不吃年夜飯？&rdo;

&ldo;我媽走之前都得陪她去外婆那裡，還有小姨一家，挺沒勁的，總是要問我有沒有物件。&rdo;章隨如實告知。

&ldo;後來我媽去世，外婆依舊叫我和他們一起過年，我爸也叫我去，我左右為難，乾脆要了這兩天的值班，圖個清靜。&rdo;

沈佑心吐出一口氣，有些心疼了，他看著章隨認真地講：&ldo;今年你除夕可不準值班，你要跟我回家吃飯的。&rdo;

章隨眼裡含笑：&ldo;好，我跟領導說我要去見家長的。&rdo;

沈佑心高興地捧起湯碗，說：&ldo;乾杯。&rdo;

章隨也拿起碗，輕輕地跟他一碰。

吃完飯，兩個人慢悠悠走出巷子。蘇州的冬天是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