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回 委重任趙公子信物相贈 解疑情劉幼慈心結釋懷(第3/6 頁)
,“正事言罷,莫再君臣相稱,依舊是趙公子吧。”說著將那把刀幣遞給徐碩,“這枚刀幣就贈與你,一來算今日趙某委託徐將軍之信物;二來日後你出沒西夏,或許能尋得這刀幣的來歷。”
徐碩接了刀幣,正欲跪謝,被官家一把拉住,“這刀幣,也是趙受益贈與徐致澄之信物,莫與朝政相連。”
聽罷此言,徐碩先是心頭一暖,爾後又是一顫,今日一國之君如此平易,除卻信任之外,箇中重壓無需言表,這刀幣分明就是西夏之物,給了自己,怎能不與朝政相連?
“趙某平日裡難得出來透氣,今日有致澄作陪,我們一醉方休。”
徐碩見官家尚有雅興,誠惶誠恐。少不得又陪著痛飲了幾杯羊羔酒,就著那孫家酒樓的水晶羊肉、蔥潑兔、蓮花鴨籤,格外有滋味。幾杯酒下肚,人亦放鬆下來,徐碩便將一顆心暫時落進了肚子裡,視那官家朋友一般,談天說地起來。
待回了劉府,竟已至深夜。
春已漸深,園子裡的薔薇次第開放,夜風拂過,暗香馥郁。徐碩想起上一次薔薇花開的時候,還曾與爹爹、文堅、幼慈以及錦文、博文一起在這個園子裡喝茶,那時候錦文、博文還小,博文還掉了一顆牙。大家都笑話博文的時候,博文還說,“這有什麼,文堅大哥不也掉了一顆牙嗎?”
博文說的是文堅當年練習騎馬射箭,不小心墜落下馬,臼齒被摔了一半,文堅笑的時候,總是引得旁人更大的笑聲。
文堅是真的走了,而且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走的,徐碩不覺唏噓:
人生行路客,光景事如何?
浮名累相逐,千里成契闊。
“哎喲,什麼契闊啊?誰在哪裡長吁短嘆呢?”
正感慨前事,薔薇花間忽的走出一人影,月光正好照在她臉上,那一雙翦水秋瞳,不是幼慈又是哪個?
“這麼晚了怎麼打這裡冒出來嚇人?”
“你不也是這麼晚嗎?我是在等你。”
“等我作甚?”
“別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去邊疆打仗,能不能帶上我去?”
“也帶上我!”
“還有我!”
幼慈大吃一驚,想不到竟然有人跟在自己後面。扭頭一看,景文、博文自花叢中鑽了出來。她不由地一聲驚叫:“這麼晚不睡覺,你倆出來幹什麼?”
“只准你出來得,偏不許我倆出來了嗎?”景文要長博文兩歲,伶俐一些。
徐碩瞧見他們仨鬧作一團,哭笑不得。
“好啦,你們這到底是要做什麼?來這園子跟我賞月麼?”
“我想跟你去邊疆。”幼慈小嘴一撅。
“我們也想。”
徐碩望著幼慈,模糊地算著她今年到底多大,看這情形,也差不多十四歲了,正所謂“豆蔻梢頭二月初”,幼慈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那慶州、延州西北一帶,風沙畢竟還是比這汴京要大的,就怕這好好的一朵花,到了慶州,就變成長在大沙漠的仙人掌了。
想到這裡,他脖子一梗,說道:“不行!”
“為什麼,只准你去得不准我去得?”
“你十三四歲的女兒家,怎麼能去那樣的窮鄉僻壤,軍營都是男人,你去也不方便。而且這戰場廝殺你當時過家家呢,要是被俘虜了,搞得你生不如死。”
“什麼十三四歲,人家今年都十六了,你這怎麼做哥哥的?”
“我才是十四!我十四了!”景文跟在幼慈的話音,急急忙忙地說。
徐碩啞然失笑,“我說的是你不能去,重點不是你的年紀。”他只理會幼慈,至於景文、博文兩個小不點兒,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在徐碩看來,他們必須要在家裡唸書求取功名的,這才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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