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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還不閉嘴!&rdo;
&ldo;姑娘,酒來了。&rdo;
紫貝神色凝重,默默地注視著門外雜草叢生的地面,不知何時,已飄起毛毛細雨。她的手指在桌上微微劃動,忽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往門外奔去。
細雨中沁著荷花的清香,令她憶起了柳家莊的荷花池,她嗅到了初夏的氣息。
策馬回到封陵,緊閉的城門□□出一道青光,紫貝心中暗念咒語,抬手擲去,袖口飛出一串銀鈴,與那青光相觸,一聲巨響,銀鈴破碎,幻象已破,城門大開,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如既往。
紫貝緩緩收手,她的目光裡寫滿失落,儘管早有所料,親眼面對之時仍免不了心傷。她知道,扶搖子能在城門設法,柳乘天必然知情準允,而此法,正是為了測她是否仍對莊主忠心,只有心誠之人,方能看得見開啟的城門。
城門雖開,卻已經失去了走進去的價值。
出城的人群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儘管他已經剃了鬍子,紫貝依舊一眼認出他便是當初賣馬的人,他提著一個酒壺策馬出城而來,不知為何,那看來普通的酒壺此刻在紫貝眼中異樣非常。
☆、第七章舊事重提
紫貝尾隨那人來到幾日前的馬廄,那人提了酒壺,繞過馬廄,逕自進屋。
&ldo;少爺,酒來了。&rdo;
紫貝攀著屋簷向下探去,只見得一隻蒼白的手覆在那酒壺之上,濃重的酒氣溢滿了整間屋子。握著的酒塞手忽而停住,&ldo;我早跟你說要處處小心,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rdo;
&ldo;誰?&rdo;那人陡然一驚,本能地往後望去,卻只見得食草的馬兒。
酒塞被拿開,一株沁著酒香的暗青色草探出頭來,紫貝陡然間明白,這便是傳說中的還生草。
&ldo;你已經見到了,下來罷。&rdo;
紫貝縱身躍下房簷,正望見陸離熟悉的面孔,只是較之以往,平添了幾分憔悴。
那中年男子大駭,當即出手向紫貝猛擊,紫貝側身悄然避過。
陸離見狀,擺手道:&ldo;算了,她不是生人。&rdo;
&ldo;少爺,奴才心粗,請您責罰。&rdo;那人一臉歉疚,黯然跪地道。
&ldo;你先出去罷。&rdo;陸離道,他的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絲毫的情感。
紫貝望著那人離去的背影,緩步上前,在陸離面前坐下。她的目光注視著那株還生草,感受到它因被封存已久而幾乎消耗殆盡的生機,心下不由得泛酸,黯然道:&ldo;你留下,便是為了它?&rdo;
&ldo;我這次回來,亦是為了它。&rdo;陸離道。
&ldo;你難道不是為了報仇?&rdo;紫貝問道。
&ldo;報仇,時機未到。&rdo;陸離道,&ldo;我回封陵,一是為了還生草,再是為了阮城秋。&rdo;
&ldo;你仍然愛著夫人?&rdo;紫貝道,她並未曾意識到這句話對於陸離而言意味著什麼。她只是不經意間問出了埋藏在心底多時的疑問。
甚至乎連陸離自己亦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十指握拳,心逐漸變得堅硬,&ldo;我不會再愛她了,不會再愛任何人。&rdo;
&ldo;可你至少還相信人,一個願意相信別人的人,必定是有感情的人。&rdo;紫貝道。她意指他願意讓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去取如此重要的東西。唯有與不懂武功之人,才會對他人的跟蹤毫無察覺。
&ldo;感情這東西,是最不牢靠的。&rdo;陸離道,言罷一笑,轉而又道,&ldo;比如你,前一日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