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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他笑了笑,終於正眼看了陳悅銘。
他說:「那又怎麼樣?陳總那時那樣風光,她為什麼不利用你。」
秦宴說:「我能讓她選擇我,就不會讓她離開。」
秦宴微微抬起了頭,夜中,語調微微上揚,有一種隱秘的倨傲。
陳悅銘的表情慢慢淡了下去。
秦宴抬起眼來,不知什麼時候,謝棠已經站在了他們的不遠處,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她聽了多少。
時隔這麼久,這是陳悅銘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正面與謝棠相遇。
她化著淡妝,穿著一身淺色的粗尼短裙套裝,漂亮又幹練。
她還像從前一樣漂亮,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多了睿智與通透,彷彿以往種種如清透的流水,從她身上溫柔淌過,帶走了那些折磨她的過往。
她站在那裡,更叫人著迷了。
有那麼一瞬間,陳悅銘真的又掉進了她的陷阱裡。
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公子哥了,只一瞬間的恍惚了,他就從那種心悸中回了神。
陳悅銘惡狠狠的看著謝棠。
謝棠說:「陳悅銘,這麼久不見,你比以前醜了。」
陳悅銘差點被謝棠氣得吐血。
他捏緊了拳頭。
可是因為忌憚站在她旁邊的秦宴,所以他沒有動手。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他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陳悅銘後退了兩步,看著謝棠笑。
謝棠總覺得他的笑中有種得意洋洋,可她不明白,他有什麼可得意的。
一輛空著的計程車從遠處駛來,陳悅銘招手,陳子停在路邊,他上了車。
車子的聲音越來越遠,馬上,這裡就只剩下了秦宴與謝棠。
秦宴朝她張開了雙手,謝棠走進了他的懷抱。
秦宴說:「聽了多少?」
謝棠說:「他說的沒錯,我一開始就是利用你的。」
秦宴拉她上車:「是我湊上來主動讓你利用的。」
謝棠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悶悶的笑。
她說:「秦宴,你覺得我庸俗嗎?」
秦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他不假思索的說:「做人還有不庸俗的嗎?」
謝棠說:「今天,有人對我失望了。」
秦宴問她:「是很重要的人嗎?」
謝棠搖搖頭。
「那就不要管他。」
謝棠轉頭看向車窗外,大概是太晚了,馬路上已經不剩多少車子了。
秦宴的手指插進她的髮絲裡,對她說:「累了就睡一覺吧。」
謝棠說:「秦宴,你不要對我失望,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很庸俗,我利用別人,如果有必要,我也利用自己,我愛錢,不清高,我就這樣。」
秦宴將她的頭摁在懷裡,「我不會對你失望。」
謝棠從她的懷中抬起頭。
秦宴說:「我也沒把你想得多高尚。」
謝棠:「……」
似乎是被她噎住的表情給逗笑了,秦宴說:「你根本不必那樣形容自己,如果你那些行為也能被稱作卑劣,那麼你就小看這個藏汙納垢的世界了。」
「謝棠,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高尚又純潔的人,那是童話故事,那樣的人也並不真實。」
「而我,愛你的真實。」
世界是庸俗的,但是世界也需要理想。
某種程度上,謝棠在他的心中是很純粹的存在在。
他不止一次愛上她,在不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地方。
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一次比一次真實,一次比一次鮮活,逐漸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