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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眉頭皺得死緊,半晌才無奈的認命,讓綠柳再去幫她找個識字的人來。
誰知綠柳出去找了一圈兒,竟一個人都沒找到,說是大家一聽說是教她識字,都嚇得退避三舍,找各種理由推脫了。
白芙要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蔣巔從中動了什麼手腳,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蔣巔一臉「沒錯就是我乾的你拿我怎麼樣」的樣子,把她氣得嘔血,偏偏又無可奈何。
寄人籬下,萬事都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白芙對這種感覺深惡痛疾,再次堅定了要早日離開蔣巔的決心!不然遲早有一天要被他氣死!
為了離開,她再三考慮後,決定委曲求全,先順著蔣巔的意思找他識字,等學會了……
哼哼……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要是再讓你抓到我,本姑娘就不姓白!
這個時候的白芙完全沒想起來,她本就是師父從一座廢棄的寺廟裡撿來的,可能本來就不姓白。
想通了的白芙抱著自己的小本子來到了蔣巔的院子,蔣巔身邊沒有女人,自己又是個大老粗,不愛收拾房間,屋子裡亂的人憎狗厭的。
白芙這種愛乾淨的人,進了他的屋子簡直跟進了大牢似的,那叫一個難受。
她一忍再忍,終究是在椅子下面看見一隻蔣巔的襪子的時候,忍不住啪的一聲把本子摔在了桌上。
這麼噁心的屋子你怎麼住的下去?
她看著滿臉坦然的蔣巔在心中怒聲質問。
蔣巔聽不到她的聲音,但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撓了饒頭,把襪子用腳勾出來踢到一邊。
「好了,坐吧。」
坐你個頭啊坐!
白芙怒氣沖沖的擼起袖子,蔣巔下意識的捂住臉往後一躲。
半晌沒有動靜,從指縫中抬眼一看,他的小姑娘已經開始收拾屋子了。
蔣巔原想說不用,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嘿嘿的傻笑,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任由白芙在屋裡忙上忙下。
他是駐邊的將軍,有許多公務以及一些隱秘的軍機要事要處理,不可能一整天待在白芙那裡教她識字,所以就跟她說了,她若想識字,就來他的院子找他。
等了三天,白芙總算來了,一來就像當初在白茅上似的開始忙前忙後。
這讓蔣巔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什麼都不用做,就這麼看著她,也很開心。
可他到底不是曾經受傷生病的時候了,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白芙一個人忙活,沒一會兒就開始起身幫她。
兩人前前後後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把屋裡收拾的勉強能入眼了,白芙這才拍拍手重新坐了下來。
蔣巔也沒去拿書,直接從桌上抽過一張文書,道:「正好我要處理公務,你就跟在我旁邊學習識字,我把這張紙一句一句的念給你聽,念一句你背一句,等背熟了,這些字也就都認的了。」
他沒空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她,就只能用這種方法,讓她根據背下來的句子,對著相應的字去研習。
白芙倒是無所謂,只要讓她識字,什麼方法都可以。
半日下來,她竟意外的發現,這種方法比秦毅教她的快多了。
而蔣巔也發現,他的阿芙十分聰慧,不僅背東西背的快,而且記字形也記的十分牢固。
他隨便在他教過的那張紙上一指,她就會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認得了,知道這個字念什麼了。
蔣巔瞬間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忍不住湊過去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我家阿芙真聰明!」
這情不自禁的舉動自然又換來了一陣嗚裡哇啦的怒罵,蔣巔滿不在意的靠在椅背上,仍憑她罵,兀自笑的春風得意,腦子裡又想起那日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