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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白原本以為江成川應該不會介意這一點，所以就一口答應了。

一站到丁苑面前，剛才還鬱鬱寡歡的江成川便換了個情緒，面帶微笑老實乖順。

&ldo;媽媽，您剛才說還有什麼事要交代？&rdo;李望白似乎已經不在意剛才跟她的爭執，又恢復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丁苑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示意他們兩坐下，&ldo;你們倆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rdo;

&ldo;……&rdo;李望白微微皺了皺眉，江成川則是心頭一緊，回憶剛才自己說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對她不恭敬的意思吧？

丁苑頗感無趣地看著桌上的花瓶，語氣淡淡地說，&ldo;你說得對，我是不該做決定不過問你們的意思，你們也別怪我這老女人兩面三刀，當面點頭背後搖頭。&rdo;

江成川羞愧地笑了笑，試著解釋，&ldo;伯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媽媽……&rdo;李望白也想解釋，卻被她打斷了。

&ldo;算了，你也大了，媽媽管得多了反而惹你生氣，要是你自己不說，我又哪裡能知道你的取向，&rdo;丁苑搖搖頭站起來，&ldo;你們要搬回來也好，不搬回來也罷，自己看著辦。&rdo;

說著，她攏了攏滑下肩膀的圍巾，抬腳往外走去，剛到門口又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來，&ldo;對了，明天除夕，之前已經跟姑姑三叔他們說好大家一起吃團圓飯，爺爺也在，人多事雜，你自己看看要不要回來吧，你的事我跟你爸也沒那個勇氣告訴他們……該怎麼辦，你自己掂量吧。&rdo;

腳步聲遠去，李望白跟江成川坐在書房裡都是頭大無比。

&ldo;抱歉。&rdo;江成川說。

&ldo;……又說抱歉，&rdo;李望白無奈地出了口氣，滿腦子都是剛才他媽媽說的話，雖然她說的含蓄，但意思很明瞭，明天除夕，他可以回來，江成川就免了。

&ldo;我剛才在樓梯上不該說那些話，惹伯母不高興了，&rdo;江成川露出個費力的笑，滋味複雜。

李望白盯著他看了半天，噗嗤一下笑出來，&ldo;是啊，剛進門就把婆婆得罪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rdo;

&ldo;……怎麼辦，換個物件就行了，&rdo;江成川看著他幸災樂禍的笑，冷嗖嗖地說。

&ldo;不對，&rdo;李望白低頭輕笑，摸著他的肚子建議道，&ldo;你應該好好相夫教子，抓緊這兩個大靠山。&rdo;

&ldo;……雖然這是你家，但我還是想說，哥屋恩！&rdo;

兩人在書房扯了幾句淡，心情都好了一些，李望白看著窗外的天，突發奇想地拉著他站起來，&ldo;走！&rdo;

&ldo;去哪裡？&rdo;

&ldo;買東西，&rdo;李望白輕笑，&ldo;不是說要給兒子買衣服嗎？正好有時間，一起去看看吧。&rdo;

&ldo;你瘋了，我挺著個肚子跟你去買嬰兒衣服，不得被人笑死！&rdo;

&ldo;穿著外套，看不出來的。&rdo;

李望白說一不二，開了車就載著他往市區走，春節在即，市區的道旁樹上拉起了五光十色閃爍不定的彩燈，加上天氣不好，大街上熱鬧非凡。

李望白直接將車子開進某購物中心的地下停車場，然後才跟江成川兩人乘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