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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玉說不出話了。如果江忠沒有事先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她可能繼續發她的大小姐脾氣，但她已經知道了軍法無情，現在再讓她硬生生的強詞奪理，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ldo;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在下告辭。&rdo;衛青看江小玉一時不說話了，就想開溜。

&ldo;你等等！&rdo;江小玉急忙攔住衛青。

衛青看著江小玉，等待指示。

但江小玉還真不知道自己攔住衛青要幹什麼？事實上她都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溜出來找衛青。

&ldo;你立了那麼多功，不害怕嗎？&rdo;江小玉沒話找話。

&ldo;立功為什麼要害怕？&rdo;衛青大惑不解。

&ldo;笨蛋！&rdo;江小玉也不知是在罵衛青還是在罵自己：&ldo;我的意思是說，你在戰場上殺敵時，不害怕嗎？&rdo;

&ldo;當然害怕。&rdo;衛青答道：&ldo;有時都怕的全身發抖，但再害怕也要衝上去，是不是？&rdo;

江小玉嗯了一聲，點點頭：&ldo;你可真勇敢。&rdo;

衛青差點笑出聲來：&ldo;我怕的全身發抖算勇敢？&rdo;

江小玉臉一紅：&ldo;我是說，明知危險你也衝上去，這是真的勇敢。&rdo;

&ldo;那不是勇敢，江小姐，那是仇恨。&rdo;江小玉的這句話好象碰到了衛青心裡的一個隱痛，他有點收不住話了，他向遠處一指：&ldo;你看過那些荒蕪的土地嗎？看過路邊倒下的百姓屍體嗎？看過十二歲的孩子帶著七歲的孩子用生鏽的柴刀翻地嗎？看過田間勞作的女子聽到父親兄長的死訊時的哀哀痛哭嗎？&rdo;衛青說著說著，眼前好象浮現出趙月如母女的影子，他的聲音變的低沉起來：&ldo;如果你看到過這些，當你面對金軍時，你也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的。因為我們是人，是有感情的，是會對同胞和自己的苦難感覺到憤怒的。&rdo;

江小玉目瞪口呆的看著衛青，她沒想到自己一句普普通通的問話會引出這麼一大段話來，隨著衛青的話語，江小玉感覺自己心中那個金甲神一樣的衛青慢慢的變了，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ldo;但是，那仍然是勇敢！&rdo;江小玉感嘆道：&ldo;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衝上去的。&rdo;

衛青笑笑。這話他同意。至少顧衛東就絕不會衝上去，至於當時他還有沒有勇氣逃跑就不清楚了‐希望他會有這種勇氣吧。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煩惱公子

江小玉的腦海里幻想著衛青置身金軍重重包圍之中，一揮手打的金軍四面仆倒的情景：&ldo;你要多加小心。&rdo;她脫口而出。剛一說完，立刻感覺臉上發紅。

衛青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江小姐好象不再那麼怒氣衝天了，好象是原諒了自己，當下答道：&ldo;多謝小姐囑咐，我會當心的。&rdo;

江小玉的心呯呯亂跳，眼見衛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心想自己還是多慮了，言多必失，還是不多說的好。但她也不知為什麼？只想和衛青在一起多站一會兒，問題是總不能就這麼呆呆的站著吧？

&ldo;你穿的衣服夠嗎？冷不冷？&rdo;這話一出口，江小玉直想抽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說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來的話呢？一個女孩子居然問人家一個陌生男人衣服夠不夠穿，這成什麼樣子了嘛！

這一回連衛青也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但他當然不能揭破，特別是江小姐說完這話立刻滿臉通紅的情況下，就更不能揭破了。他只能裝傻：&ldo;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