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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像是湧進一片海。
模糊的視線中,沈兆景一臉不滿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最後乾脆把紙巾抽回去。
漸漸回神,陳亦周聽見她在一旁獨自嘀咕:「週週大笨蛋。」
陳亦周垂下眼,乾燥指尖來回搓了下。
沈兆景開啟手機相機,咔嚓一聲,紙巾上的玫瑰留在她的螢幕內。
最後那張紙巾被沈兆景隨手送給一個來要簽名的小朋友。
哄她:「等你長大,拿著這朵玫瑰花來,我到時候要贖回來的。」
小朋友傻乎乎的當了真,軟乎乎道:「真的嗎?」
沈兆景抬手揉她的腦袋,從手腕處散發香氣,笑的溫柔:「當然啦。」
剛送走小孩,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很吵,伴隨著幾聲尖銳的粗話。
男人或女生的聲音。
沈兆景回頭,有點好奇。
有空姐及時進來安撫:「是後面的乘客在鬧著下飛機。」
周思成摘了耳機,不可思議道:「跳傘下去嗎?」
空姐被他這句話逗笑,忍了幾秒,只是儘量安撫著商務艙的乘客們。
好在沒多久,喧囂聲安靜下來。
後半程,沈兆景開了電影,戴上耳機不過兩分鐘,她又睡了過去。
等到清醒時,頭頂被戴上一頂棒球帽,身旁陳亦周也微微靠近她的方向,閉眼,大約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摘下耳機,長發從帽簷下滑落,發尾掃過小臂。
機艙內的廣播正宣佈著即將抵達終點。
沈兆景剛睡醒,雙眼惺忪。視線茫然無焦距,旁邊人不小心碰了下她的胳膊,側臉看過去。
陳亦周靠在她的肩膀,徹底沉入夢境。
她怔愣幾秒,視線聚焦時,陳亦周的臉完全落在她的眼中。
陳亦周睡著時,臉上厭倦感減輕幾分,眉眼深邃,碎發陰影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他長得好,這是沈兆景從小就知道的事情。
陳亦周是個英俊傲氣,正兒八經可以依靠的少年,屬於天塌下來,只要他撐著,就不算完全踏的人。
沈兆景收回眼神,手指無意識的互相摩挲著。
她頭腦放空,什麼都沒想。
肩膀低了些,想讓陳亦周的夢境時間延續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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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經傍晚,她提前給外婆打了電話說要回家吃晚飯。
到家時,二樓燈光亮著,她和陳亦周推著各自的行李箱朝不同方向走回家,早一點到家的周思成瘋狂艾特兩個人,哭訴家裡人出去吃飯,把他忘了。
剛到家,洗手準備吃飯的沈兆景看著他的哭訴,思考下,將桌上的幾道菜一一懟著擺拍圖,接連發到群內。
過了半個小時,群內訊息再次響起,是陳亦周,他不耐煩的發了一串句號,不知道發給沈兆景的,還是發給周思成的。
外婆:「我看到微博上說獎項還是頒給別人了?」
沈兆景啃著排骨,語氣不屑道:「能錢買回來的獎,頒獎給我我也不要。」
外婆替她又夾了一塊排骨,問:「不是也給你和週週頒獎了?」
沈兆景抬頭:「您看那場直播啦?」
外婆笑眯眯的:「你媽媽打電話說的,說你穿的裙子好漂亮。」
被誇的沈兆景像個臭屁小孩,抽了紙巾擦乾淨手,從還擺在客廳裡的行李箱裡翻出那座獎盃。
外婆老花眼,看不清,專門戴上了老花鏡,看著上面最佳情侶四個字,不太認可:「都是小朋友,這個獎項名字不太好。」
沈兆景:「那改成最佳朋友獎項怎麼樣?」
她吃完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