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1/4 頁)
寧培言不知邢暮如何想自己的,他執拗的抬手去扒女人衣服,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急切,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
穿著溼衣服睡的話,第二天會感冒。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胡亂扒著,邢暮任他亂動,等從兜裡拿出解酒藥,這才按住寧培言的手。
“聽話,先吃藥。”
寧培言看起來醉的不輕,還是提前喂上藥好,省的第二天頭疼。
邢暮從他身上翻下去,可寧培言卻呼吸一亂,抬手緊緊攥住她衣角,低聲喚著她名字,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小暮,別走……”他又說一遍。
看著男人難耐蹙緊的眉,還有那雙壓抑情緒的溼漉黑眸,彷彿一鬆開手,她就會轉頭就走一樣。
邢暮停下腳步,心底有股說不清的情緒蔓延心底。
為什麼怕她離開。
寧培言潛意識裡,是不是始終對她都沒有安全感。
邢暮垂眸看著,她知道兩人的關係裡,離不開的始終是他,討好奉獻的也是他。
哪天要是厭惡了這段婚姻,她可以抽身就走,但寧培言不行,決定權從不在他手上。
邢暮的唇動了動,最後俯下身,指腹一遍遍的撫過男人臉頰,輕柔的像在哄孩子。
“寧培言,你怕我走嗎?”她看著寧培言的眼睛,輕聲開口。
喝多的人酒品各樣,但有一點很統一,就是都會趁著醉意說實話。
男人怔怔望著她,半晌後才喃了聲,“怕……”
“為什麼害怕這種事?”邢暮又問。
男人的唇微啟,又顫顫閉上,眸底情緒複雜又糾結,混亂的思緒使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寧培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怕,分明邢暮就在他眼前,女人指腹的溫度還停在臉頰上,氣息也環繞著他。
男人喉結滾了滾,沒回答,只愣愣看著邢暮。
邢暮輕嘆一聲,俯下身子,落羽般的輕吻一個接一個,落在寧培言的眉宇臉頰上,男人被迫閉上眼,睫毛一直顫著。
不摻雜任何情慾,只是單純在安撫寧培言。
等親夠了,邢暮抬起頭,一字一句道:“寧培言,我不會走,永遠都不會走,會一直陪著你。記住了嗎。”
寧培言黑眸幽靜,然後點點頭,看著他茫然迷醉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真記住了還是假記住了。
“好了,那現在鬆開我衣服,我去給你接水。”邢暮垂眸看著,再一次和他商量。
明顯的吞嚥聲傳來,邢暮看著寧培言扯著她的手,一點點牽過去,然後輕輕蓋在自己唇上。
寂靜夜裡,男人聲音有些沙啞,“這裡,還沒親。”
邢暮明顯感受到,寧培言說話時溫軟唇瓣蹭過她掌心,吐息溫熱,說完以後,他竟然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水潤的黑眸期待的看向她,帶著不加掩飾的。
女人眼眸瞬
間一暗,alpha侵略性的資訊素很快溢滿房間。
邢暮本來沒有這種想法,只想給人餵了藥再哄睡著就好,寧培言工作一天,他應該也想好好休息,而不是醉成這樣再被她折騰。
但她顯然多慮了,醉酒的男人主動送上門,再不欺負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寧培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惶惶期待著。以往這種時候,小暮最愛和他接吻了,可是今天小暮只親了他臉頰,為什麼沒有親嘴呢。
寧培言想不明白,但他想要被親。
在感受到熟悉的資訊素時,他甚至還笑了笑,他絲毫不知道,他這幅醉酒痴態配上笑意,落在邢暮眼底是什麼過分樣子。
下一瞬,寧培言唔了一聲,如願以償得到了往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