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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萬元自手提箱拿出來。相當大一紮，一百張百元面值的鈔票。

武星門眼眼閃光，伸手去拿錢。

我說：&ldo;喔，想來你也有東西要交給我吧?&rdo;

武星門說：&ldo;喔，對不起。我是著急了一些。&rdo;

他走向五斗櫃，用鑰匙開啟抽屜。

他在辦這些事時，我伸手入手提箱，把隱藏的錄音機開啟。

武星門轉身向我，開啟自抽屜中拿出來的一個馬尼拉信封。

他說：&ldo;這是三張八x十寸的放大照。只用底片印了三張，全部在這裡。&rdo;

我審查這照片。休樂汽車旅社招牌清清楚楚。巴尼可在幫助康小姐上車。女人的面孔，巴尼可的頭微側向鏡頭。車後行李箱的箱蓋開啟著。巴尼可顯然才把一隻箱子放入車後的行李箱，另一隻在地上。汽車牌照號清清楚楚。

武星門又自馬尼拉大信封中取出一隻小口袋。他說：&ldo;這是兩張底片。&rdo;

底片是三十五厘米的，非常清楚，顯然是由名貴相機所攝的底片。

武星門說：&ldo;兩張中比較清楚的一張，曾用來洗印。另外一張根本沒有洗印過。&rdo;

&ldo;所有印出來的照片都在這裡了?&rdo;

&ldo;只有一張交給巴先生的，不在其中。&rdo;

我點點頭。

武星門繼續說：&ldo;這是原來那張登記卡。你看，這是休樂汽車旅館，巴尼可先生和夫人。時間是本月的五日，照片是六日上午，兩人離開時照的。&rdo;

&ldo;登記卡有沒有照相，影印?&rdo;我問。

&ldo;只有我們給巴尼可看的那一份影印件。底片在那另一個小口袋中，是三十五厘米底片。&rdo;

&ldo;我們怎麼能確定你講的是真話?&rdo;

他微笑道：&ldo;你也只能相信我這一次了。我是個有信用的人。&rdo;

&ldo;有信用和勒索，一輩子也搞不到一塊去。&rdo;我說。

他說：&ldo;這種說法我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用的字眼。更不喜歡你的態度。這不是勒索。&rdo;

&ldo;那麼是什麼呢?&rdo;

&ldo;這是一個給他們收購照片和證物回去的機會，我對他們也可以說非常給方便了。事實上，還是有人願意付超過一萬元代價的。&rdo;

&ldo;但是你願意賣給出錢少的?&rdo;

&ldo;賣給合適的人。&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有一件急事，一定得馬上要一萬元。我所定的價格，與其說是市價，倒不如說是我自己急需用款的價格。&rdo;

我說：&ldo;好吧!你不喜歡我用勒索這兩個字。你自己是一個極好的攝影師。你出了什麼紕漏，你急需一萬元鈔票。你自己對於用這種方法取得款項也不是十分高興。但是你必須面對現實……你急需錢用。&rdo;

他點點頭。&ldo;大致如此。你比我自己還說的明白。&rdo;

&ldo;你想我是什麼人呢?&rdo;我問。

&ldo;我認為你是代表有利害關係的人的律師。&rdo;

我說：&ldo;我的職業也不見得和本案有太大關係。我是來確定，付款只有一次。今後絕不可能有第二次付款的。&rdo;

&ldo;我向你保證不會。&rdo;他低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