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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聲怒吼開始，他就知道事情有些偏離軌道了，他並沒有想到秦詔霖會出現在這裡，那人原本應該躺在石室裡，直到所有事情都結束才對。

可是他能回頭嗎?他不能。

他抬頭笑了笑，&ldo;就像你看到的，詔霖，你覺得我會幹什麼?&rdo;

&ldo;湛贏!&rdo;

秦詔霖目眥盡裂，兩字彷彿是咬碎般出口，飛身往秦讓身邊移去。

湛贏身子微動，下一瞬已至秦詔霖身邊阻止他去救秦讓，兩人在祭壇邊緣交手。

秦詔霖並沒有動用修為，而是單純用力量，一拳將湛贏打倒在地。

湛贏坐在地上看他，嘴角泛紅，擦了一手血，剛站起又被狠狠扯住衣領。

秦詔霖咬著牙，眼裡痛苦與失望交織，扯著他前襟吼道：&ldo;當年你說什麼?你說師傅正常歸寂，可事實是你弒師煉丹!如今你身作一派之主又在這裡為禍世間!你怎變成這樣?&rdo;

湛贏兩手垂在身子兩側，看著他笑了。

&ldo;是，我大逆不道，我手沾獻血無數，可我回不了頭!別忘了當年是你先提出要去找返生救師尊，我和師妹在派中等你，可你呢?再也沒訊息!你見證過重要的人在眼前一點一點步向死亡嗎?你看過他們兩人最後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嗎?你經歷過每一個瞬間都在害怕失去的滋味嗎?&rdo;

湛贏閉上眼，彷彿在回想著過去，&ldo;師妹躺在床上，最後已經瘦弱到說不出話，她全身都是白的，那種死亡的白，數不清多少次我都以為她要離開了。可她眼裡一直帶著希望，因為她信你會帶著藥回來。可你呢?&rdo;

他睜開眼，直視著秦詔霖，&ldo;你卻在所有塵埃落定時才出現。&rdo;

&ldo;我早與你解釋過，我被困在迷境幾月，沒找到返生是我的錯，你卻怎能做出那般事來?&rdo;

湛贏嘴角勾起，眼裡卻同樣帶著痛苦，顯得整張臉有些扭曲，他笑道：&ldo;詔霖，我救不來兩人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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