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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中階武王在如今的天魁城不算什麼,但盧長青卻是二皇子從親兵中一步步提拔起來的心腹,忠誠度自然不是那些用金錢權勢招攬來的強者所能比擬的。
但是沙寇文卻是很不喜歡這個人,盧長青從來都是敬上踩下的,自從步步高昇之後,就再也沒有拿正眼看過沙寇文這些曾經的兄弟,甚至還不遺餘力的貶低他們。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說來也很簡單,無非是如今功成名就,怕舊時的兄弟們,將他當年落魄時,在底層打滾廝混的那些糗事說出去而已。
盧長青出身並不好,親爹是個酒鬼加爛賭鬼,為了賭錢把老婆孩子都賣了,最後不知死在了哪個陰暗的角落。
本來買下盧長青的養父倒是個老實人,對盧長青也還算不錯,甚至還緊衣縮食的送他上了幾年私塾。
可是養父卻在盧長青剛滿十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到最後不但人沒有救過來,反而花光了家中的積蓄。
養父死後,孤苦無依的盧長青,小小年紀就被迫到街上廝混,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罪都受過,所以練就了一副眉眼通透、爬高踩低的本事。
又過了幾年年齡夠了,別人躲都來不及的兵役,他竟然主動去報了名,到了軍隊後不但刻苦修煉軍中功法,還刻意鑽營,逢迎上級。
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竟然讓他一步步的爬了上來,不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遠超過當年的同僚。
吃過苦、捱過打、受過白眼的盧長青,在青雲直上以後,最怕的就是別人拿他的過去說事兒,骨子裡的那份自卑,漸漸轉化成為了一種變態的自尊。
他開始附庸風雅,拼命地想要表現出自己的高貴與風度,同時竭盡一切可能,打壓當年那些知道他過去的同僚和朋友。
沙寇文之所以會被下放到鐵流幫,並受他直接管理,就是盧長青一手操作的,至少這樣他能牢牢地把沙寇文攥在手裡,不怕他亂嚼舌根。
所以沙寇文對盧長青是打心眼裡感到厭惡與反感,平時也儘量的避免與他見面,但是今天出了這事,沙寇文卻是想不來也不行了。
“盧大人,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沙寇文心中縱有再多的不滿,此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躬身行禮。
“噓……”盧長青輕噓一聲,打斷了沙寇文的話。
只見他輕呷了一口茶,然後雙目微閉,在琴音之中一臉陶然的搖頭晃腦,也不知是品評茶香,還是在欣賞琴曲。
沙寇文在一旁氣得滿臉鐵青,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廝在那裡裝模作樣。
良久,一曲琴音終了,盧長青又閉目回味了片刻,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沙寇文淡淡的說道:“原來是寇文來了,有什麼事情啊?”
“盧大人是這樣的,鐵流幫奉命蹲守虹夫人的府邸,今天……”
壓下心中怒氣,沙寇文一五一十的彙報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強調了龍天是從元武學府畢業歸來的,還轉述了龍天臨走時讓他帶給二皇子的話。
而花見作為第一個接觸龍天的人,也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講述了一遍。
“龍天?虹夫人的乾弟弟?元武學府畢業生?有點意思……”
盧長青低聲唸叨著,隨即陰冷的一笑:“不過他竟然大言不慚,讓二皇子殿下給他一個交代?不過是一名武王而已,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盧大人,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儘快報告給二皇子殿下才好,畢竟……”沙寇文低聲建議道。
“畢竟什麼?沒那個必要,你不是說他去了元武學府才三年多麼?這麼短的時間,就算他天資超群晉升武王,最多也就是初階而已,區區一個初階武王,有必要驚動二皇子殿下麼?”
盧長青眼神中閃過陰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