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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貨,弄得滿屋子餿臭,再一頭扎到床上,不知己為何物,今夕何年。純真的房美月絲毫也沒懷疑丈夫已讓“眼白”連續消費,隔三岔五把俘虜放回來籤個到,在房美月身上象徵性地“劃卡”考勤。賈界怕露餡,也不時良心迴歸,逼迫自己跟房美月對付一下。可不行。心裡揣那麼多心思,男根能不消極怠工嗎?鼓搗滿身汗,呼呼喘,還是管不住消極怠工的傢伙。敗下陣來後,賈界說,太累了。一累,那東西就不行了。房美月深信不疑。讓他歇歇。可他偏偏要“劃卡”。那就劃吧。有幾次,賈界連“卡”也劃不了。只會“指紋觸控”。簡直荒唐之至。那時候“劃卡”已算前衛的考勤方式,指紋觸控產品尚未投放市場呢。被他稱為“瑪麗蓮?夢露轉世”,“比英國王妃戴安娜窈窕多了”的房美月的*亮在眼前,賈界竟只在“城外”逡巡。他不服。他以為自己仍然是隻*的蝴蝶。可蝴蝶剛剛讓“眼白”淋溼,一連溼了多次。此時,溼翅膀只能胡亂地撲打、翻飛,卻找不到閉月之花。只有一條路可走,“指紋觸控”……
每次過後,房美月都要流淚。心疼不已。為賈界的“工作”之累。每當這時,賈界心中也升起縷縷愧意,想“洗手”。但他不能。從這個時候起,他的興趣重點已大舉移師,為了錢。有時候,賈界還幽上一默:美月,這樣也好,省得你遭罪。賈界是指懷孕的事,房美月剛剛打了胎。
“聯合國樓”熱鬧依舊。“一”字露天陽臺上,“七彩旗”日升夜降。隔幾天一個“晚會”。“各國”鄰居們混個臉熟,見面都打聲招呼,或來個“咧嘴式”淺笑。房美月早就走慣了這個黑乎乎的樓道,躲水泥樓梯上的傷疤,再也沒碰滾過葫蘆頭。另一個值得慶幸的利好訊息是,“白條雞”夜裡不再拍牆了。白條雞告訴房美月,她不再“幹大活”了,要是遇上個好男“搭夥”,還可以考慮考慮。噢妹子,像你一樣,單貼。單貼?像我一樣?房美月驚愕不已。白條雞這才啪啪拍兩下自己超級“喜之郎”果凍一樣的前胸,連著說了一串子對不起。房美月淺笑一下,不在意的樣子。房美月知道,白條雞這樣做,起於那個早上。那個早上,“白條雞”被一個過完夜不給錢反而拳腳相加的男人欺負了。白條雞穿著三點式破門而逃時驚動了本層公民,男公民們幾乎傾巢出動,將那個傢伙狠狠扁了一頓。白條雞是挺招人煩的,但好歹也是“聯合國樓”的公民,哪容外人可樓道攆著打?那傢伙爬起來哆哆嗦嗦地問,你們、你們是她什麼人啊?不知誰說了一句,我是她的大弟弟,你欺負我姐就不行!我是二弟弟!我是三弟弟!那一刻,白條雞一下子有了九個弟弟!白條雞瞪大眼睛瞅瞅這個,再瞅瞅那個,撲通一聲跪下,感激而泣。房美月連忙上前拽起她,陪她落淚。安徽木匠替白條雞穿上衣服。溫州鐘錶匠給她送來果子豆漿。白條雞說,對不起了兄弟,我、我不是人哪!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河北油漆工臉漲得通紅,說,誰也別笑話我姐,大家都不容易。四川的廚師說,大姐,要信得過,你跟我學廚師吧,將來開個小飯館自己幹,省得受人欺負!
一旦錯過第一章(14)
房美月為此流了半天淚。感動的。她曾為自己剛來時瞧不起這些人而慚愧。別看這些小人物破衣爛衫,粗了吧嘰,說話大嗓門,當危險來臨時,他們會不計後果地挺身而出!恰恰那些有地位的“君子”們,遇事遠遠地躲,怕“粘包”。她多次發出這樣的感嘆:小人物的血是熱的,心靈是純潔的。心靈的美好,不在外表,也不在地位高低。後來她一想起這個場面,眼窩就發潮。以至幾個月後賈界說要離開這裡時,房美月那句“還有點捨不得”,竟讓賈界罵了一句:這種破地方你還呆上癮了,什麼層次啊你?
搬走那天,房美月特意向白條雞告個別。白條雞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一隻手伸出來一半,又下意識地縮回去,跟自己的另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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