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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期服役的老樓,結構“錯骨縫”在所難免,皮肉疏鬆在所難免,咳,隔音太差。那麼,賈界跟房美月這對文明的大學生受氣也就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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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白條雞”嗓門不算大,但她*時習慣拍牆。只要她一把嫖客帶回來,賈氏夫妻就倒黴了。一次,房美月實在受不了了,也拍了幾下子牆。房美月以為拍牆能拍出個“休止符”呢,不想卻拍出一個京戲“長腔”來——這邊一拍,那邊拍得更歡了!
又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房美月正在廚房切土豆呢,門沒關,白條雞進來了。
你好!白條雞興奮地問。
你好。 房美月帶搭不理地答。
小妹啊,你可真漂亮。
過獎啦。
小妹啊,你那啥……挺像我啊。
啥呀?
就那啥……我幹那事愛拍牆,你也是。
房美月哪想她說這個啊,滿肚子氣,都用在刀速上,動作一變形,刃走偏鋒,“啊”地一聲叫,土豆滾個個兒,小半個手指肚片掉了……
房美月熟悉了濱海的房價後,才知道賈界選擇這地方住實乃上策,月租三百元相當便宜了,在“市中心”的和平區。
1993年的雨季讓賈界沒齒難忘。渾河“片幫”片掉了他兩千塊錢。沙場沒活。兩個人坐吃山空了一個多月,快要喝西北風了,賈界心裡直發毛。房美月張羅上酒店當服務員,賈界不讓。賈界說,你上酒店,不等於往色狼嘴裡填肉哇?你就一心一意當我的壓寨夫人吧。等我把公司辦起來了,有的事可做。那時候,你這個小學老師搖身一變,身兼麥當娜跟撒切爾兩個角色,多牛啊!那時,公司已經在賈界心裡成立了,只是差些東西罷了。但想想,除了差立項,差房子,差啟動資金,差週轉資金,差工商執照,差人,什麼也不差。但賈界認為,這些差都不算差,只要不差不想幹就行。賈界認為成立公司已經指日可待。早晚的事。賈界把寶押在醜女“眼白”身上了。“眼白”的父親是一家國企老闆,這個寶押正了,就能對個大縫。在中山路那個著名的“醫大一院”,賈界跟她在一張床上鬼混了兩個多月。那些日子,賈界每天披星戴月地忙,臉窄了,皮鬆了,累成了黃臉瓢,身上的膘都快抖落光了。房美月又心疼又疑惑,甚至想到賈界不是去賣血吧?她擔心地問他幹些什麼活,寧可少掙錢,也別累壞了身體。賈界這樣回答她:別替我擔心,我在一家國營大公司上班。
房美月跟賈界在砂山的土樓裡狠勒褲腰帶受苦時,我正在舞場上尋花問柳。別看我初出茅廬,可是一把風月場上的快刀。只要我在舞場一甩竿,美女們就爭著咬鉤。現在的媒體一再刊載網上騙財騙色的案子,那時候的舞場也是。可是,女人們跟魚們一樣,記吃不記騙。因為這個,我曾愁眉不展。十幾個俏佳人投懷送抱,我挑花眼了,舉棋不定。如果是現在,我可能照單全收。那時候還是個一根筋。一根筋也有一根筋的辦法,我決定化整為零,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先普及,再提高。優中選優。可惜我分身無術,又玩不好拆東牆補西牆的遊戲,讓好幾個美眉噘高了嘴巴。沒女人了,想。多了,也不好招架。我曾經抽過撲克牌,也曾以扔硬幣的方式,決定取捨。還是難分伯仲。幸好,雷蕾也因是否跟我相處而扔硬幣。雷蕾扔完硬幣後,立刻約我吃飯。吃完了飯,雷蕾提議用摸紙團的方式,決定我倆的終身大事。雷蕾讓我閉上眼睛,她做了十個紙團,讓我摸出兩個。兩個中,要全是打對號的,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要是全打×,我們就勞燕分飛;要是一個對號一個打×,我們就相處一段。結果,我連續摸了兩個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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