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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唐應走了進來, 整整比唐應矮了快兩個頭, 氣勢上卻未輸分毫。
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小丫頭, 病房門推開之後, 那女人停頓了一下,對身後跟著的小丫頭擺了擺手:&ldo;你出去等著吧。&rdo;
然後才隨唐應進了屋。
容魚和江文昊被門口進來的人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之後江文昊惱道:&ldo;唐應!你怎麼進來也不知道敲門!?&rdo;
唐應顯然也沒想到江文昊在這裡,愣了一下才看了看容魚:&ldo;以前我進他房間從來不敲門。&rdo;
江文昊頓時語塞, 但很快又轉過神來:&ldo;現在和以前能一樣嗎?!&rdo;
唐應更懵了:&ldo;有什麼不一樣?&rdo;
江文昊一拍桌子就要把鄭明池和容魚的事兒說出來:&ldo;現在‐‐&rdo;
容魚一看江文昊的樣子, 趕忙出聲打斷了他:&ldo;唐應, 你不是回去了嗎?你身後的這位女士是‐‐&rdo;
跟在唐應後面走進來的那個女人微微向旁邊走了一步, 和唐應錯開身子, 露出了一有些陌生的臉。
她大概五十或者六十的模樣,梳著婦人的髮髻,搭配著身上的唐裝倒是相得適宜。
只是面上表情寥寥可數,從進來到現在, 只微微看了容魚一眼,開口道:&ldo;許多年了, 你不認得我也是正常。&rdo;
隨即又接了一句:&ldo;我是你師叔。&rdo;
容魚:&ldo;……&rdo;
短暫的茫然之後,容魚苦苦的從自己快要生鏽的大腦裡挖掘了老半天,才終於勉強發掘除了一些兒時關於這個師叔的記憶。
記憶已經不甚清楚了,只是有個大概印象。
曾幾何時,這個師叔和他師父的關係是很好的。
甚至在他和師父搬去那個偏遠的山村後,師叔還不遠萬裡的從j市過來看望過他們。
而後來,似乎是在他和鄭明池之間的那件事發生過後不就,師叔和師父大吵了一架,從此斷了聯絡。
容魚在回憶的過程中顯得十分安靜,過了好幾分鐘後才勉強露出一個笑來:&ldo;柳師叔,好久不見。&rdo;
師父和師叔雖然都師出同一人,但卻從未改過姓。
師父姓容,師叔卻是姓柳。
如果容魚沒記錯的話,師叔的名字應該叫做柳如,只是哪個&ldo;如&rdo;字已經記不清了。
柳如又看了容魚一眼,轉過身對唐應道:&ldo;你帶著不相干的人出去吧,我和容魚說說話。&rdo;
病房裡一共四個人,除去柳如和容魚,又除去唐應,就只剩下江文昊一個了。
江文昊簡直快被這不速之客氣得跳腳了,他站起來怒視柳如道:&ldo;你才是不相干的人吧,你是哪根蔥‐‐&rdo;
唐應卻逕自走了過來,沖江文昊使了個眼色,強行把他拉出去了。
病房裡少了江文昊的叫囂,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
柳如向前走了兩步,到了容魚的病床邊,轉過頭看了看容魚正在吊著的輸液瓶。
裡面淡色的液體順著長長的輸液管,一點一點緩緩的勻速流進容魚的身體裡。
&ldo;你車禍的前因後果我聽說了。&rdo;
柳如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將視線放在容魚身上,&ldo;前日我替鄭明池佔了一卦,算他十八歲那年的大劫,已是消了。&rdo;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