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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屠淵摸了摸他的頰面,說: “一個驚喜。”
滄餘有點不開心,像個不被家長告知計劃的小孩子。但是屠淵眼裡的金光像朝陽,暖暖地罩著滄餘,讓滄餘覺得自己要融化了。
“帆哥!”石棋落在後面,和金帆咬耳朵, “屠淵殿下和這個人什麼關係啊?”
金帆用看小傻子的眼神看著石棋,說: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啊……其實我知道,但是我不敢說。”石棋小聲說, “殿下在監獄裡的時候看著也不像是會墜入愛河的那種人。”
“正常人誰他媽能在監獄裡談戀愛……”金帆神色一變: “肉乾掉海里就別吃了!”
在福徹爾大陸的最北端,兩個世界相會碰撞。
一側是陸地,漆黑的凍土上落滿陽光,彷彿天空打翻了存錢罐,金色的錢幣斑駁一地。而另一側的汪洋翻騰浪濤,聲響如同天神怒吼。
在它們之間,高聳的燈塔矗立不倒。
“小魚,”屠淵為滄餘開啟門,紳士地說, “歡迎來到燈塔監獄。”
滄餘走進去,裡面就像魚腹中那麼黑暗。
這裡就是臭名昭著的燈塔監獄,被關進來的人要麼是福徹爾最險惡的罪犯,要麼是在戰爭中失敗被捕的僱傭兵。但這裡的越獄率幾乎為零,因為監牢的位置處於燈塔底部,如果沒有獄警放下的升降梯,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就得徒手攀爬上百米。
和登天差不多難。
“但是,”滄餘仰臉去看屠淵,問, “你逃出去過,是不是?”
屠淵笑了,說: “是的。”
然而就算出去,越獄者的前路也無比艱險。跳入大海就只有被淹死的份兒,而從陸地逃離,面前就是無盡的寒冷荒原。大崩山的春日比米拉克的冬天還要冷,而冬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冰和雪會佔據一切。哪怕一鼓作氣跑到大崩山崖,堅守在那裡的海軍也不會放罪犯透過。
升降梯不停晃動,屠淵怕滄餘掉下去,一直攬著滄餘的腰。
這裡毫無光亮,武巖為兩個人提著小型煤油燈。他是個高大沉默的中年人,但是對屠淵非常恭敬。屠淵不在的這幾個月裡,就是他在管理這所監獄。
屠淵的臉在光下反而更加蒼白,他就是深藏地下的月亮。
滄餘問: “你的最後一次逃跑是什麼時候?”
屠淵貼近他,說: “六年前的冬天。”
滄餘驚奇地挑起一雙秀氣的眉,說: “當時你赤著腳,跑出了九公里。”
屠淵說: “是的。”
“可是,”滄餘回憶著之前衛弘說的話, “你卻為了一片貓爪草田停了下來,最終身中六槍,又被抓……拖了回去。”
屠淵說: “是的。”
“是你太瘋狂,”滄餘蹙起眉,問, “還是你心裡也知道逃不掉,就乾脆放棄了?”
“是我禁不住誘惑,”屠淵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 “你知道,我有多麼愛那一朵朵盛開在指尖的小太陽。”
他輕輕地笑出聲, “因為看到了,就不能裝作沒看到。所以很想摘一些,哪怕一朵,送給我即將見到的人……那個時候的我以為,從這裡出去,就能見到他了。”
“哦!”滄餘在升降機落地的轟隆聲中提高聲音,說, “送給你的那條魚。”
屠淵不置可否,滄餘問: “是不是?”
“小魚,”屠淵只是說, “我們到了。”
鐵門開啟,監獄昏暗,空氣中瀰漫著鹽的味道。地板和牆壁都是潮溼的,摸一把,指尖沾的是腐朽的蘚。
更詭異的是,這裡沒有人發出聲音。滄餘隻能聽見外面的浪濤聲,和海水拍打在燈塔上的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