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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才幾天功夫,又是失火又是死人的弄堂比之過去又破落蕭條了幾分。周圍又搬走了很多人,連往日佔著街道熱聊的阿姨嬸嬸都沒留下幾個,路上大半被生活和建築垃圾佔了,不到八點已燈火零星,一片死寂。
以往常在六七號樓前難分難捨的畫面這一次沒有出現,姜翼直接跟著祝微星上了七號樓。
祝微星像沒發現屁股後尾隨了一隻大型動物,到了家門前才後知後覺的問:「你怎麼不回家?」
姜翼挑眉:「老子他媽前兩天才被狠狠家暴,你讓我回去再捱打?」
祝微星作勢想了想:「你也不是隻有這裡可以住。」
姜翼眯眼:「跟我抬槓很快樂好有趣是吧?
祝微星心說,那不是你的愛好嘛。
姜翼生氣,擺出惡霸臉:「開不開門?」
祝微星不語,像沒聽見。偏他這種愛答不理的姿態最撓姜翼的心。
給了他一秒時間,姜翼就收了耐性,一手摸祝微星鑰匙,一手從背後把人撈進了懷裡,湊近鼻息。
祝微星嚇一跳,這可是還在外面!
他縮起肩膀:「會有人……」
姜翼挺直的鼻尖在祝微星白皙修長的後頸滑動,嗓音已是壓抑:「哪裡來的人,周圍鬼影都快沒一個了。」
祝微星想說自己剛走過五號樓時,似乎看見有個年輕人站陽臺上抽菸,像是管曉良。
可一聽這人說鬼影,又想到那一晚自己就是在這附近被化成鬼的祝靚靚迷暈帶走,祝微星一個激靈。
倒不是多恐懼,而是那抹紅色給祝微星留了些陰影,再想起著實不適,脊寒之下,反主動往姜翼懷裡靠了靠。
姜翼對他這反應再滿意不過,抓過祝微星的鑰匙,單手就抱起人進了門。
沒忍住在客廳就壓著親了個夠本。祝微星嘴巴都要被他咬破了,褲子扯了一半下來。
好容易進了房間,祝微星忙喊:「窗簾。」
姜翼暴躁,但想到對面住戶,還是聽命去了。
回來後把人往下鋪推時卻又聽祝微星說:「這是我哥的床,到上面……」
姜翼眼睛都快憋紅了,最後氣得反手把他丟到了上鋪,罵人:「麻煩精,一會兒掉下來不關我的事!」
祝微星癱在床頭,鬢髮黏在額角,雙唇被吻至緋色,不知是小屋的濕熱還是心跳的激動,讓祝微星臉皮潮紅,整個人脫了平日疏冷,像細雪裡綻放的紅梅,有孤矜高標的艷,有魂馳神盪的純。
祝微星看姜翼回來脫了上身t恤,露出的那一身腱子肉:退了退說:「那你動靜小點。」
姜翼狼一樣的盯著眼前人,像要咬下祝微星一塊肉,輕鬆翻上床後沉沉說:「小不了。」
……
五號樓的出租屋裡,因為搬家搞得汽修店一團亂的土匪軍團窩到這裡來打牌。
不管鄭照文和姜翼關係如何,原本幾人還是將他當兄弟,可聽了傳聞,知他牽扯了人命官司,且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幾人多少有些受打擊,各自複雜,這兩天才恢復了些。
打著打著,賴洋忽然不動了,奇怪:「你們聽,這敲敲敲撞撞撞的是什麼聲音?全弄堂都在往外搬誰他媽還挑這時候裝修?半幢樓都在響!」
管曉良一怔,抬頭看向阿盆,問:「回來了?」
阿盆點頭:「應該是,昨天發訊息說的。」
賴洋:「誰回來了?」
見阿盆把牌一丟,開了遊戲。
管曉良則拉開凳子,去廚房下面了。
賴洋莫名:「哎??你怎麼不打了?哎??你又幹嘛把聲音開那麼大?」
阿盆:「鬧心。」
管曉良:「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