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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欽看著容枳好像挺吃力的樣子，也上前幫忙扶。

宋淮聽揮開他，語氣執拗，「我沒醉。不用扶。」

杜欽無語，就這樣了還沒醉，但看他攬著小青梅的手臂，想了想還是算了，便拂袖走了。

慢慢的兩人就走到了最後。容枳這才發現，好多醉鬼。有人上前來詢問，也讓容枳三言兩語打發了。

她想宋淮聽可能不想被看到自己的醉態。

走到黑暗路段，這路燈剛修好沒兩天就又壞了。

容枳看不清，怕給宋淮聽帶溝了去，開啟斜挎包的扣子，她這包有一層吸扣裡面還有拉環，她正翻著卻感覺被宋淮聽一把推到了牆上。

她愣了下抬頭看向宋淮聽，他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剛才的醉態。他手墊在她身後所以她也沒有感覺到疼，就單純懵了。

宋淮聽壓根就沒醉！那剛剛不就是故意演的。

他腦袋貼在她耳朵上，呼吸還帶著酒氣，吹出的氣都是熱的，她抖了下，微微側開些，宋淮聽眉間都是春意，刻意的，帶著點兒誘惑，「小乖。還釣呢？」

他以為容枳是想把握他們兩個之間的節奏。可他搞不懂他都上鉤了，她怎麼還不收網。

容枳眼珠子一轉，裝傻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宋淮聽突然笑了，他眼睛亮晶晶的，那雙眼睛凝著你就讓你錯覺他很愛你，他聲音又低又緩，「我知道聚餐那天你沒醉。」

「誰說的！」她才不會承認。不對宋淮聽怎麼會知道？

那次之後沒兩天他偶然聽陳易說容枳酒量不錯喝了三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陳易是程放室友，他們偶爾也玩在一起。他跟容枳一個部門。

「三瓶啤的？你說呢？」宋淮聽的笑聲彷彿從胸腔傳來，帶著她的心臟一齊跳動。一下一下跟他同頻。連帶著她耳朵都紅了。

容枳說不過他，只能找他的問題，「那你呢？我還說你是故意的呢？」

「我就是故意的啊。」

容枳呆了下。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宋淮聽抬手幫她把頭髮挽在耳後，眼底的溫柔恨不得溢位來，他說起話來還帶著平日的散漫，可那一字一頓彷彿敲在她心窩上。

「沒穿上衣，我故意的。」

當時他完全可以用浴巾遮或者乾脆讓容枳先回家，可是他沒有。

「讓大家誤會，我故意的。」

捫心自問容枳桃花應該正面側面都被他傷了不少。

「沒事喜歡逗你吵架，我故意的。」

容枳外婆去世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少笑，人也變得安靜。可能是因為最初她就是那麼明媚的樣子所以一但陰沉，就讓人感覺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所以他跟她吵跟她鬧想讓她開心一點。

「讓你心動，我故意的。」

……

他自嘲的笑了下，「甚至跟你一起長大也是我故意的。」

他喃喃道：「都是我故意的。」

容枳被他說的眼淚汪汪。宋淮聽果然跟他說的一樣壞。嘴巴壞的人放下身段想哄你讓你感動的不行也完全不費勁。拉著你說情話誰受得了。

他沒說什麼華麗的話，沒偷懶耍滑去背一大篇情詩，只說他們的這十幾二十年就讓她感動的不行。

她輕眨下眼睛眼淚刷的掉下來。

宋淮聽大手撫上她臉頰一點一點幫她擦去。

他帶著酒勁兒，一看她哭頓時慌了，語帶誘哄，「怎麼哭了呢。說的不好嗎？那我不說了。」

容枳搖搖頭，她吸吸鼻子，「宋淮聽我再告訴你個秘密吧。」

宋淮聽愣了一下，不知道容枳要玩什麼小花招，聲音悶悶的，「什麼？」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