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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覺得好奇,試探地問:「你倆最近做那個活動怎麼樣啊?」
別冬夾菜的手頓了頓,這時看了眼冷峰,正巧冷峰也看了眼他,視線在空中短暫交錯,很快又各自飛開,冷峰淡聲說:「還行,出了點小亂子,沒啥大事,青姐接的活動,安全做下來就行。」
江沅點頭:「那是,這種活動不求成果,安全第一。」
司放默默聽著,今天戶外寫生,小朋友們吃的午飯都是從他這兒訂的,他給做了打包好,送到公路的地方,別冬和冷峰去接了帶過去,這事兒是別冬跟藍雪青的提議,她也同意了。
算是司放和藍雪青離婚後距離最近的一次有關聯的「交流」,但司放不認為這是藍雪青對他有「鬆口」的意思,她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
跟著冷峰說:「那些小孩畫得真好,有幾個很有天賦,沅兒你也應該看看,幾乎不用教,就順著他們的本能畫,我感覺他們才是我的老師。」
說這話的時候,冷峰的眼神有意無意地又掠過別冬,別冬感覺到了,但沒給反應。
「是嗎?」江沅說:「小孩子往往是最有靈氣的,沒經過訓練,不知道各種所謂規矩,方法,是最好的。」
別冬這時問:「怎樣才算好?」
江沅看了眼冷峰,冷峰像在想什麼,而後說:「藝術的好是不經過計算的,是身體的直覺,經過訓練當然可以越畫越好,但靈氣與天賦直覺這東西,並不能被訓練。」
他這麼說,心裡想他自己就是經過計算的那種,他知道那種不夠好,但他改不了。
他還想說,你就是那種真正的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這簡直讓冷峰嫉妒又無奈。
作者有話說:
要週四見啦~
過年實在太亂糟糟了,好難找到可以安靜下來寫稿子的時候…
但是,下週值得期待,準備讓倆犟貨有點進展~
第20章 他驚覺自己是個混蛋
最後一天的寫生在山谷裡的小溪和湖泊邊。
有很多條小溪,從遙遠的更高的山巔一路流淌向下,溪水清涼沁人,藍雪青說都是山頂的雪水融化的,甚至每天都有人徒步上山特意取這裡的山泉水。
無數條小溪在這裡匯聚成一個平緩的湖泊,這裡很美,水源四周都是挺拔的冷杉,陽光斑駁灑落,清澈見底的溪流裡有魚遊動,搖曳多姿。
這裡的湖面終日被陽光照射,不再寒涼,平緩地向邊緣流動,那裡有一處不算高的斷面,正好形成一處瀑布,瀑布不算高,但橫向面寬廣,瀑布之下又是一處深潭,而後水流再接連向下流淌。
寫生的地方就在上方的湖泊周圍,經過昨天的寫生,今天的小朋友對畫畫這件事已經很熟練,都不用冷峰教,他們自己就鋪開了畫夾,畫湖水,樹林,水裡的魚和天上的雲,有一兩個不愛畫畫的,就自己在邊上玩,別冬注意著讓他們別去幹擾其他小孩就行。
別冬突然有點期待,想看冷峰認真畫會畫出什麼樣子,又比如他那個空蕩蕩的工作室,如果他認真做雕塑,會做什麼?
突然覺得冷峰好像也是一團謎,司放對他講過的,那幾句簡略的過往不足以勾勒出冷峰究竟是個什麼人,別冬跟他認識這段日子,哪怕近些天這麼近距離,也還是根本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
也許是個「惡人」,但不會是「壞人」,別冬在心裡默默地這麼定義。
惡行惡相,但骨子裡好似並不壞。
中午到了,依舊是在司放那兒定的飯,司放開著他的破麵包車送到公路上,別冬和冷峰過去接,得手拎著飯往回走個十幾分鐘。
兩人一人拎了一半,原本冷峰看他這麼瘦,想多拎一些,但別冬二話不說麻溜地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