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相像(第1/3 頁)
蘇困把他想到的這些跟耿子墨說了一下,耿子墨抽了抽嘴角,半晌來了句:「吞玉幹什麼?自殺嗎?」
蘇困:「……他已經死了,你跟他多大仇想他再死一次?」對於這種腦迴路不正常的貨,不能要求他抓住重點。
他自己沉吟片刻之後,摸了摸下巴道:「他明明是非實體的,穿牆比穿紙還簡單,為啥那玉還能順著食道流到心臟【……】,而不是直接一路暢通地掉下去呢?」
事實證明這貨自己抓不住重點的情況要比別人嚴重得多。
然而沒等這兩人糾結完他們所想的問題,就聽隔壁蘇困房間裡隱約傳來一點聲音,就像是什麼硬質的東西被放在了桌案上,傳來「咔噠」的一聲響動。這種老式住宅區的樓房隔音效果簡直差得令人髮指,所以那一聲雖然不大,但窩在耿子墨房間裡的兩人還是聽了個清楚。
蘇困幾乎條件反射性地跳了起來,並在心裡暗暗嘆息:他以後估計會對類似的聲音產生心理陰影,兩天聽了三回,回回都是要命的節奏!tat
其實他們在丟掉那棺材的時候,雖然懷揣著一點點僥倖心理,但在心底裡,已經做好了會被棺材重新找上門的準備。所以在蘇困跳起來之後,耿子墨依舊相對鎮定地拽住了他的手,一巴掌把他呼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帶頭朝隔壁房間走去。畢竟棺材盯上的人不是他,他走在前面先探頭進去看一眼,比較保險。
當然,這貨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小鬼之所以被扔到那麼遠的小野樹林裡,絕對少不了他「套麻袋」的功勞。
把門開啟一點縫,耿子墨伸頭進去瞄了一眼,果不其然,蘇困的床頭櫃上,再次出現了那口深棕色漆色厚重均勻的棺材。
從他下巴下偷偷探進腦袋的蘇困,同樣也一眼看到了它。他簡直要被這棺材,哦不,是裡面那小鬼陰魂不散、鍥而不捨要弄死自己的精神虐哭了。
「哭屁!」耿子墨低頭瞄了眼蘇困兩眼裡汪著的淚泡,一臉嫌棄:「看你慫的,麻煩睜大狗眼看清楚好嘛?那小鬼暫時應該幹不了什麼,沒見外面那鏈子還纏了兩道緊緊鎖著嗎?這棺材對那小鬼來說能碰到,它不開啟就出不來,所以只要這鎖開不了就成了。」
蘇困一聽,覺得此屁甚是有理,於是站直了身體,瞪著狗眼,略帶害怕的跟著耿子墨小碎步朝屋裡蹭。邊走心裡邊覺得憂傷——他自己住了兩年熟得不能再熟的房間,每個角落都被他恨不得小狗尿尿似的標記了地盤,這兩天被這破棺材裡那挨千刀的小鬼鬧騰得他都不怎麼敢一個人進了。
兩人一步三停頓地終於磨嘰到了棺材旁邊,蘇困伸出一根指頭,撥了撥鎖鏈上的那個鎖頭,確實完好無損。看來那小鬼只是陰魂不散地跟過來了而已,並不能出來。
可是,就在蘇困略微鬆了口氣,剛準備把爪子縮回來的時候,就見他指尖上託著的那個鎖頭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就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用發卡在鎖孔裡撥了一會兒似的,原本緊扣著的鎖頭微微動了兩下之後,只聽一聲輕響,便被開啟了。
蘇困:「……」他就知道!!耿子墨的話就算聽起來再有理,那也是屁啊啊啊啊——
如果他現在真的叫出來,那麼最後的尾音一定是變調的,因為就在他在心裡吐槽耿子墨,腳還沒來得及動的時候,那鎖扣徹底分開了,整個鏈子有了缺口之後,開始緩緩地移動,發出「嘩嘩」的金屬摩擦聲響,聽得蘇困頭皮都麻了。
緊緊纏了兩道的鏈子就像被人從兩端扯動著散了開來,棺材蓋就在這樣的「嘩啦」聲響中被推了開來。
放棄掙扎的蘇困一腦袋磕在床頭櫃的邊沿,死狗一般地哀嚎:「臥槽大哥,你究竟怎樣才能放老子一條生路你特麼給個準話啊親!!」
剛從棺材裡爬出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