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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著小腿掙紮起來：&ldo;放開我！放開我！你好生無禮，快把我放下來，不然我叫侍衛來捉你啦！&rdo;

可惜他的威脅全無作用。腳還是不沾實地，那男人把手臂伸直了些，讓他和另一隻手裡扭動著吱吱叫的小東西並排掛著，一起伸腿蹬腳。美人笑得咳嗽，擺著手道：&ldo;越，別鬧了，快把他放下吧。&rdo;

於是王小朋友託美人的福，終於腳踏實地。一得自由，他就一衝而上對那討厭的男人拳打腳踢，可惜對方並不在意，只當他是在搔癢，徑直走到美人身邊，把手裡毛茸茸的小東西送到美人懷裡，引來美人驚喜的詢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狐狸崽子。本來想弄塊好毛皮給你做披肩，這小東西太小，連個手籠子都做不了，抓回來給你養著玩。&rdo;

王繼笙斜著眼看那小毛團在美人懷裡拱來拱去滋滋地叫，手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摸個沒完，嘴上卻很不屑地道：&ldo;毛皮有什麼稀罕，我宮裡有的是，做十條披肩也夠了。&rdo;東平多山，狐狢貂豹應有盡有，毛皮確實不是稀罕之物。

男人回手在他鼻子上颳了一下：&ldo;小東西，還挺大方。那是你的東西麼？拿著你爹的東西送人情？&rdo;

王繼笙憤憤然揉揉被刮疼的小鼻子，無話可說。父皇尚儉，他宮裡的東西雖然都是上好的，卻不許他隨便糟蹋，拿來大手筆的送人，想必是更不可能了。那討厭的男人看著他笑，在竹椅邊上坐下，隨手摟住了美人的腰。美人手裡撫著小狐狸，斜睨他一眼道：&ldo;看你這一身汗。今天這獵打得盡興了？一走就是一天，也不知道你是真打獵啊，還是跟衛清平做什麼去了。&rdo;

王小朋友聽不懂這話中的含意，只顧瞪著那隻手，恨不能目光化作一根根針，把那隻手戳成蜂窩一般。竹椅總共那麼大點地方，他還要去擠，沒看見美人都給擠到一邊去了嗎？再說，如今正是夏末秋初，天氣還熱，做什麼非要擠在美人身上，他不怕熱，美人可熱得臉都紅了。他正腹誹得起勁，那討厭的男人已經伸手拍拍他圓圓的臉蛋：&ldo;聽說你上學了，怎麼不在學堂裡好好念書？是不是背了先生溜出來的？&rdo;

王繼笙憤然扭頭不讓他摸：&ldo;我才不是！先生留了課業，才讓我回來的。&rdo;

&ldo;哦？你現在都有什麼課業？&rdo;

一提起那功課，王小朋友就蔫了。美人柔聲道：&ldo;先生給你留了什麼功課？你不會做是不是？&rdo;

於是王小朋友從袖子裡掏出那張寫著上聯的紙條遞給美人看，順便擠到美人身邊去一近芳澤。美人展開紙條，輕聲念道：&ldo;一行徵雁向南飛。&rdo;

王小朋友其實還認不全這行字，只認得&ldo;一&rdo;，&ldo;行&rdo;，&ldo;向&rdo;和&ldo;飛&rdo;四個字，剛想讓美人給解釋一下，那討厭的男人已經噗一聲笑了出來：&ldo;這還不容易。就對&r;兩隻烤鴨往北走&l;。&rdo;

美人嗤一聲笑出來：&ldo;越，你，你真是！&rdo;

男人大笑：&ldo;怎麼不對？&r;一行&l;對&r;兩隻&l;，&r;蒸雁&l;對&r;烤鴨&l;，&r;向南飛&l;對&r;往北走&l;，何等工整。&rdo;

美人笑得前仰後合。王小朋友看得賞心悅目，也跟著傻笑。正笑得歡暢，外面傳來人聲，男人側耳聽了一下，道：&ldo;多半是有人來找這小子了。小子，出來沒告訴你宮裡的人是不是？鬧得天翻地覆了。&rdo;

王繼笙看看天色，居然已經快要黑了，再不回去，恐怕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