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2/3 頁)

株業蓮糙。&rdo;

察覺到平九的身體瞬間僵直，他猛地回過頭，那目光如同打碎了的鏡面，無數裂fèng瞬間迸裂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伊爾遠，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

伊爾遠知道自己得到了答案，笑了笑，繼續道，&ldo;那麼，我把它給你，你是不是也願意為我去死了？&rdo;

&ldo;不……&rdo;平九出聲了，聲音有些沙啞，&ldo;不可能，漠蘭不可能還會有。&rdo;

&ldo;你說的沒錯，漠蘭沒有了，當世僅存的一株早在數十年前就貢給北青的皇帝。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北青也沒有了呢？&rdo; 伊爾遠雙手向後一撐，放鬆道，&ldo;萬一你所謂的爭取，不過是一場虛影，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問你，你甘心麼？&rdo;

平九閉上眼，片刻後睜開，已是冷靜的神色，&ldo;你為什麼會知道我需要業蓮糙？&rdo;

伊爾遠攤手，&ldo;這個問題去問你的瑞王殿下或許會比較好，我既然知道，他難道會不知道麼？&rdo;

說著，伊爾遠站起身，留給平九一個悠長溫和的微笑，拍了拍平九的肩膀，&ldo;不要總把自己想的那麼不值錢，你的命遠比一顆業蓮糙有用，好好珍惜它。&rdo;

平九看著伊爾遠瀟灑走遠的背影，握著九霜劍的手漸漸緊繃住，他目光裡略過一絲隱痛，再度閉上眼睛。

業蓮糙。

業蓮糙。

&ldo;師兄，師兄？&rdo;

陸秋鴻走在前面，陸明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戳他後腰，&ldo;師兄，你想什麼呢？&rdo;

陸秋鴻不耐煩的皺眉，回頭看她，&ldo;你別老煩我行麼？我好不容易回山上一趟，一點清閒日子沒有，我要下山去了。&rdo;

又走了一段路，陸秋鴻發現身後沒人跟著了，他往後看了一眼，發現陸明瀟還站在原地，神色呆呆的拿著根細細的木棍。

陸秋鴻不去理她，繼續往前走了。

陸明瀟一癟嘴，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衝著陸秋鴻的背影哽咽著大喊，&ldo;臭師兄，爛師兄！你們都能下山，就我不能下山，我活的有多沒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rdo;

你到底知不知道！

夢裡一聲大喊被無限放大，平九猛地睜開眼，深喘一口氣，他醒了。

窗外不過四更天，漆黑一片。

平九穿好衣服，推開門，辰昱的房間就在他的隔壁。

那屋裡的燈火還亮著，幽幽的一盞。

平九走了幾步，鬼使神差的在那門前站了一會，便聽裡面傳來辰昱的聲音，&ldo;為什麼不進來？&rdo;

平九原地又站了一會，才推開門，看見辰昱站在桌前，桌上鋪了一大張地圖，他肩上搭著外套，神色疲憊，卻溫和的看著平九。

平九走進去，辰昱順勢抱住他，手臂輕輕地一攏，&ldo;外面不冷麼，你一直站著。&rdo;

平九回抱住他，&ldo;不冷。&rdo;他透了一口氣，道，&ldo;只是想見你。&rdo;

辰昱手臂用力收緊了一下，&ldo;平九？&rdo;

平九應了一聲。

辰昱的吐息埋在了平九的脖頸處，壓低聲音道，&ldo;今晚留下來。&rdo;

&ldo;好。&rdo;平九用唇吻了辰昱的眼角，輕輕地嘆息道，&ldo;辰昱，你知道麼，我再也不想做後悔的事了。&rdo;

即使，你離我始終很遠。

第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