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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的唇，好像思索到什麼有趣的事，他的嘴角逐漸挑起一絲笑，卻是冷的，沒有絲毫溫度，&ldo;待他日回京後，你會拿到你想要的。&rdo;

&ldo;但無論發生什麼事，留在我身邊。&rdo;

平九的手最終是垂在身邊，手掌放鬆的半張著，一動不動。

他們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然而都看不到對方心裡去，也摸不清對方在想什麼。只有接觸著相互跳躍的心臟是真實的。

平九有一瞬間突然有些想開了，感情的付出並不可怕，他還有自己尚存的底線。

瑞王是一劑猛藥，又痛苦，又濃烈，

他要他的真心，還要他的自由。

可是瑞王終究不懂平九。

因為熟悉陸秋鴻的人都知道，他可以沒飯吃，可以沒酒喝，可以委曲求全，可以忍辱負重。

只有自由。

陸秋鴻還活著，就無論如何不會交出去。

更何況，那是對如今的平九而言，凌駕於生命之上的，僅剩的自由。

第21章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從封淮啟行，一路北上，再沒遇到什麼伏擊。

倒是沿路遇見過一夥打劫的山匪，大概連辰昱一行人的樣貌都沒看全乎，就被幾個侍衛掀的滿地亂竄，哭爹喊孃的求饒命，平九騎著馬在一邊觀看，完全輪不到他出手。

行路幾日過去了，除卻沒事給瑞王跑跑腿，平九還是怪清閒的。

&ldo;平大人？平大人！&rdo;

平九騎馬走在前面，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呼喚，回頭一看，原來是雁真駕馬快奔過來。

雁真行至平九面前時猛一勒韁繩，馬蹄飛揚而起又重重落下，年輕的臉顯得很慡快，對著平九打了個招呼，&ldo;平大人，喊你好幾聲沒回應，走神了？&rdo;

這幾日因著有人隨從，跟辰昱並未怎麼有交集，倒是跟這個雁真搭得上話，平九停住馬步，&ldo;是啊，雁大人，可有什麼事？&rdo;

雁真擺手，&ldo;嗨，王爺吩咐了在這歇歇腳，看你好像沒聽見走遠了，就過來跟你說一聲。&rdo;說罷，望著北方乾冷的天，雙眼目露感慨，&ldo;再有幾日就要過年了，可惜身在他鄉也沒什麼過年的氣氛，還是要等明年安定了再過個好年吧。平大人，你覺得呢？&rdo;

平九掉過馬頭跟雁真一併往回走，想了一想，微笑道，&ldo;來年若能吃上一頓餃子，倒也是很好的。&rdo;

整頓隊伍的中心，辰昱翻身下了馬，雙手還攏在韁繩上，正巧看見平九騎馬過來的方向，辰昱的目光在平九身上微微一凝頓，見平九看過來，又不漏痕跡的看向別處了。

雁真似乎也察覺到了辰昱的目光，有些羨艷的看了看平九，&ldo;唉，平大人如今就已這般得王爺重用，日後必定光輝無限啊。&rdo;

平九放下揚起的手，目光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深思，道，&ldo;若真有重用倒也好了，總好過排不上什麼用場。&rdo;

雁真好似也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頭，咂舌道，&ldo;實不相瞞，我也時常有這種感覺，王爺封王前我便跟隨王爺了，那會我還小，隔得遠了看王爺只是覺得王爺十分深不可測，近期跟著王爺辦事，才真覺得心裡有些沒底氣。&rdo;

雁真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脖子上比劃了比劃，&ldo;不知平大人有這樣的體會沒有，咱們王爺雖說對下人賞罰分明，可是我有時候也會害怕，我怕的不是為王爺去死，我是怕自己沒有用武之地，回頭就算死了，也不過是白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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