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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思維就是這麼簡單。
狗蛋將那塊沾了髒東西用來甜嘴的莖塊塞進嘴裡,他一邊吃還一邊盯著姜琳懷裡昏昏欲睡的孩子猛瞧,就像在看一個稀罕的東西。
別家的小嬰兒都沒有龜龜這麼乖巧可愛。
下一秒,一隻手迅速伸過來從他嘴裡搶走只吃了一小半的莖塊,笑得有些賤兮兮的男孩比狗蛋還高上半頭,他調皮地向狗蛋吐了吐舌頭,擠眉弄眼,還大聲喊道:
「哈哈,這是我的啦!傻瓜狗蛋!」
不過他也只是手裡舉著搶來的莖塊得意洋洋的,看樣子也不是真想搶這一份吃的,而是普通的手賤,或者和狗蛋有仇想要氣他。
這短短的一點時間,連在場的姜琳都沒來得及阻止,她眼睜睜看著狗蛋怒吼一聲『混蛋驢蛋!』然後向另一個男孩撲去!兩人瞬間廝打成一團,這戰況兇殘如野狗互相撕咬。
雖然不見血,卻也足夠兇殘!
那塊引發了血案的莖塊早已落進泥土與灰塵裡,還被兩人無意間踩了好幾腳,就連雁歸都忍不住悄悄睜開一道眼縫,偷偷看這兩小孩打架,還別說,打起來還挺好玩的。
狗蛋看起來總是笑嘻嘻的,其實脾氣挺不好惹的。而驢蛋,這孩子長得稍顯富態,但在這個世界裡是很少有胖子的,他只是虛胖。
雖然驢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其實他的性格天生賤兮兮的,總是喜歡逗狗蛋玩。
而他去招惹狗蛋的下場大多情況下就是兩人打上一架,然後被各自家長領回家去。很顯然,不論是狗蛋還是驢蛋都是不怕打架的。
不過,他也只能逗逗狗蛋了。
這條街和他年齡相近的小孩就只有三個。
除了狗蛋,就是雁歸和虛弱得像是玻璃娃娃的麻雀,這兩人他是不敢招惹的。他要是敢動雁歸和麻雀一根頭髮絲,就得捱上一頓殘暴的男女雙打,這可是血的教訓。
這場架打到一半就到了該結束的時間,兩人的媽媽將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孩子分開,一個提著領子,一個揪著耳朵就拉回了家裡。大門被『碰』地一聲關上後,就是小孩捱打的聲音。
不過兩個婦女的打法顯然是比不上孩子他爹的,兩個孩子聲音洪亮乾嚎著像是在哭的樣子,一些本就被他們兩打架吸引出來的鄰居像是看戲一樣津津有味地聽著,就連麻雀都被她媽媽抱著出來一邊聽一邊曬著太陽。
在這種樂趣十足的場合,似乎一切煩惱與憂愁都被拋之腦後,往常死氣沉沉的女人們忽然又煥發了新的活力,這股活力凌駕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怎麼看都有一種無知的惡意。
「又是這樣,我看這兩孩子一會又得出來玩了,怎麼聽他們都是在假哭啊!」
「他們娘肯定是捨不得大力打孩子的,這得看爹的了。不過這一頓打了就打了,打過了他們的老爹就沒法再打一次孩子了吧。」
「慈母啊,慈母多敗兒啊」
「狗蛋驢蛋這倆孩子也真不讓人省心……」
一群中年婦女七嘴八舌地聊著別人家的八卦,這個時間點也只有一些在家裡幹活或者帶孩子的婦女在家了,麻雀的媽媽抱著孩子也坐到姜琳的旁邊,默默望著說話的人們。
她看起來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女人。
她對自己的女兒很上心,像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已經三歲的麻雀早該像狗蛋一樣滿大街亂跑了,但她卻依然牢牢將孩子抱在自己懷裡,不敢有半點放鬆。
雁歸都不知道麻雀會不會走路,會不會說話,好似她也學會了自己媽媽的沉默。
麻雀的媽媽平日裡都不怎麼出門的,一般抱孩子出來曬太陽的是麻雀的奶奶,那可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老太太,眼中都是冒著精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