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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陣痛終於消失——
他也踏出了第一步。
「明天去看一看吧,我想去一趟。」
陳平安平靜的面容上露出一點笑意,過去的他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就算現在他得保持心態平穩、波瀾不驚,骨子裡還是有著熊孩子的氣性,「那些內城人真的很討厭,只希望這一次他們不要對再我大放厥詞了,不然我是真的會打他們的,唔……按這邊的律法,我應該算是自我防衛,不用負責的吧?」
白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笑嘻嘻應道:「當然!這算是他們先動手的,雖然我們□□沒有受到傷害,但他們的譏諷傷到了我們純潔脆弱的心靈……」
「那就去吧,我也得找人問問有沒有人見過我家孩子。」大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
白楊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就你家便宜兒子那能力,就算他從你面前走過去了你都只會當他是一顆不起眼的石子,現的大牛可受不得打擊,他磕巴兩下,僵硬地轉移話題:
「話說今天你不去給雁歸送飯了?」
自雁歸龜縮在瞭望塔上不下來之後,先是荷葉固執地每日都往瞭望塔上送食物,久而久之,投餵高塔上自我封閉的龜龜就是一種日常了,而陳平安蘇後面反應過來又搶起了荷葉的活計,現在情況是陳平安看見荷葉就想下意識地迴避,而荷葉一看見他就橫眉冷對。
曾經的麻雀和狗蛋也是這樣。
他們都想成為龜龜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陳平安覺得懷唸的同時,也不由跟荷葉暗自較起勁來,不過今天他搖了搖頭,「在黑哥的調解下我和她商量好了,往後每隔七天,一人送上一天,不過似乎我勸龜龜從瞭望塔上下來走走的話語讓她覺得厭煩了,她這幾日都不怎麼搭理我,所以這一週荷葉先送……」
「噗……不是!!」
在陳平安的死亡視線下,白楊飛快改口:
「真可憐、啊不……真倒黴啊陳哥!」
不會說話你就別說話,陳平安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黑黢黢的眼眸中滿是這樣的意思,他側過頭往遠方望去,高高的瞭望塔上女孩的身影若隱若現。龜龜的狀態不對,他很清楚,但又找不到任何辦法,能讓她覺得好一點。
……
瞭望塔上,孤獨一人的女孩望見那日升月落、雲起雲散許多次,她覺得自己已經心如磐石了,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安心,她只有一個人,就不會有人能背叛她、傷害她。
因為無人能靠近,所以無懈可擊。
夜幕降臨,她沉沉睡去。
就算陷入睡眠,她也控制著界脈之花將自己的身周防護得嚴嚴實實的,最多隻有蚊子能從細小的縫隙裡鑽進來,足以證明她依然毫無安全感。
第二日清晨,晨曦的柔和光輝並不如午日夏季的烈陽那般灼熱刺眼,她睜開迷濛的雙眼,隨手撤去擋住視線的界脈之花。
陌生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
說是突然,其實看男人衣服上沾濕的露水就能明白他坐在瞭望塔的欄杆上許久了,陌生的男人長著一張俊美如神明的臉,他溫柔微笑著,仿若春日暖陽灑落星星點點的微光。
男人的氣息也是極為特殊的,彷彿一棵繁茂生機勃勃的樹木,又像一株脆弱柔軟無害的青草,也是因為他的氣息如此特殊,界脈之花才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啟用自我防衛功能。
雁歸也是。
她還沒睡醒,懵懵懂懂的反應不過來。
男人的氣息太溫柔了,溫柔到她忘記了質問他是誰、為什麼會來到無歸邊境、又為什麼要悄然無息地接近她?質問的言語滑落到嘴邊時,她看見男人向她點頭以示友好,那理所當然的態度就像這裡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