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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奴婢也奇怪呢。這寒冬臘月的，怎麼會打雷?&rdo;

小丫鬟話音才落下，又是一聲巨響，一個驚雷炸開。

齊夫人忽然覺得胸口悶得慌，她手使勁揉著衣領，總覺得忽然間渾身都不舒服起來。

&ldo;夫人您怎麼了?&rdo;小丫鬟見人不對勁，忙上前關切問。

&ldo;小嬋，老夫人呢?我想見老夫人。&rdo;齊夫人胸悶氣浮，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她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邪。

小嬋說：&ldo;老夫人……這個時辰老夫人指定歇下了啊。&rdo;

&ldo;我要見她老人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rdo;齊夫人不管不顧。

她明顯覺得自己身子不對勁，彷彿提著一口氣上不來，整個人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齊夫人吃齋唸佛多年，她是信佛的，她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佛祖怪她了。

小嬋見人奇怪，忙說：&ldo;那我去跟老夫人身邊的瑛婆說，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rdo;

說罷，小嬋轉身跑了。

沒一會兒，小嬋又跑了回來。

&ldo;夫人，老夫人也醒了，她人已經往這邊來了。&rdo;

齊夫人已經穿好衣裳，她忙迎接出去。

&ldo;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rdo;

老夫人一進門，就一臉急色問齊夫人。

齊夫人忽然彎膝跪了下來。

老夫人給左右使了眼色，道：&ldo;你們都出去，到外面候著。&rdo;

等內室裡就只剩下老夫人與齊夫人兩個後，齊夫人才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老夫人聽後，踉蹌著跌坐在圈椅上，半餉都沒有回過神來。

&ldo;老夫人，我沒有說一句謊話。我若是說謊了，就讓我叫雷劈死。&rdo;她舉起右手，跪在地上發誓，&ldo;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年陛下瘋狂殺戮太醫院裡的太醫，包括我的師父……就是因為，他悄悄換了皇后與宸妃的孩子，他要讓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大冬天忽然打雷，這太不尋常了。&rdo;

&ldo;你為何不早說?&rdo;老夫人怒起。

齊夫人說：&ldo;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說?他是陛下啊，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殺人……那也是對的。&rdo;

&ldo;陛下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rdo;老夫人喃喃自語。

第105章

老夫人彎腰將齊夫人扶了起來：&ldo;你且起來, 不必跪著。&rdo;

齊夫人說：&ldo;陛下換了皇后與宸妃的孩子，怕是想讓皇后母子自相殘殺?當年陛下下令屠殺太醫院的時候，我就躲在一個箱籠裡，我聽得清楚。&rdo;

&ldo;起初不願說出這個真相來，是因為……是覺得對這京城都寒了心，也對顧家不信任。&rdo;

&ldo;想當年，我師父為了治好陛下的頭疾，即便不喜歡呆在宮裡, 那也是寧願捨棄自己的喜好留在皇宮中。陛下對他老人家, 倒是不錯。可誰能想得到, 最後殺死他的人, 也是救他命的恩人呢?&rdo;

齊夫人目光有些渙散，彷彿又想到了很多年前。

&ldo;帝王之家, 王侯將相，都是骯髒的，誰又比誰乾淨?你們抓我來, 我怎知不是為了要害我、害我的閨女。&rdo;

老夫人說：&ldo;你思慮得也對, 如今你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