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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執這麼說，沈鬱這才放鬆下來：「那就好。」

這幾天顧執不管做什麼都陪著他，耽擱了不少課程，他就怕顧哥成績跟不上。

現在顧執這麼說，他心裡的大石頭就落了下來。

臉上揚起笑容，黑色的頭髮軟軟地趴在額頭上，乖的不行。

晚上，顧執給嚴寬請了假。

嚴寬見顧執這幾天不是曠課就是請假十分生氣，但是聽到沈鬱的老師是章程，並且對方也打電話過來，立馬就同意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章程可是全z國最有名的畫家，然而他居然把班上最不起眼的沈鬱收了作為關門弟子。

如果這讓媒體知道了，不知道要引起怎麼樣的風波，不過想到沈鬱居然這麼有出息，不禁有些欣慰。

——

下午六點

顧執和沈鬱拿著假條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臨走時保安還把假條反覆看了幾遍，向嚴寬核實以後才把兩人放了出去。

沈鬱出校門時疑惑地問道：「別人的假條保安大叔看都不看，怎麼到我這裡這麼麻煩？」

顧執微微一笑，眯起眼。

他自然不會說是因為他們曾經私自出校，現在已經被保安看成了重點觀察物件。

沈鬱見顧執沒回答，努了努嘴，但是沒有再問了。

兩人這次沒有去補習班，而是打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座居民小區。

小區人很多，樹底下全是一些扇著蒲扇的老人或者放了學的小孩兒。

沈鬱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一群老頭下棋的章程。

旁邊還有兩個一臉菜色的年輕男人。

「老師，師兄！」

沈鬱朝三人招了招手，小跑過去，顧執看著沈鬱的腳下，生怕小同學不小心摔了。

兩步就追了上去，拎住了沈鬱的後領。

沈鬱跑不動，轉頭見看見顧執臉色不好，頓時像只小鵪鶉一樣縮了縮自己的腦袋，弱弱的喊了一句：「顧……顧哥。」

「嗯。」顧執淡淡地回答道：「慢點跑。」

沈鬱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

徐宴西在一旁笑道：「喲，顧執，乾脆別當小師弟的同學了，直接當爸吧。」

瞧這細心的程度，可能親爸都趕不上。

顧執揚起眉頭，對徐宴西的話沒有否認。

「小鬱，累不累，我去給你買雪糕。」聽白眼神溫柔，說話的速度也不快，像在炎熱的夏季帶著一縷清風。

沈鬱搖搖頭：「不累，車上有空調。」

他看著還在皺著眉頭下棋的章程，問道：「老師在幹什麼？」

章程拿著大象棋，面色深沉，舉棋不定，他轉過頭，正好看見一雙眼睛都黏在小徒弟身上的顧執。

「顧小友，知道下一步怎麼走不？」

顧執站在原地，雙手抱著，道：「知道。」

說實話，他想不明白，兩個老人技術都不高，怎麼一步棋就能僵持這麼久？

「那你告訴我，下一步怎麼走！」章程很眼神激動，差一點站了起來。

和他下棋的老人一聽就不高興了，拍了拍章程的肩膀，吹鬍子瞪眼睛：「我說你這可不厚道呀，怎麼還請外援？」

章程嘿嘿一笑，不說話。

那老人本來就贏不了，當即就撂擔子不幹了，章程沒勁兒，向顧執冷哼了一聲。

顧執聳了聳肩。

「老師，小鬱來了就先回去吧。」聽白見兩人氣氛尷尬，連忙說道。

章程有了臺階下，自然順著聽白的意思去了。

畫畫地點是在章程的家，一個一百多平方的居民房，沈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