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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過，但隨著皇上年歲的增加，逐漸蒼老的面容，他漸漸的無法再去怨恨。

“父皇，今天是你六十大壽，兒臣祝父皇福壽安康。”他以此來表達心中的安慰。

“朕雖是皇上，可也不能抗拒生老病死，朕不怕死，只是有心願未了。”皇上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朕縱然有再大的權利，再高的地位，那又如何？連兒子的腿都醫治不了。朕縱然是死了，又有何顏面去見你的母妃。”

“父皇，這不關父皇的事，父皇不必自責。”提到死去的母妃，龍靜羽的臉色微變。

知道他最不願提及此事，皇上也不多言，笑道：“小丫頭，你當初說能讓靜王爺永遠快樂，正是因為朕才把你嫁給他，可不能食言。你若食言，便是欺君，懂嗎？”

翩翩心虛的垂下眼。

龍靜羽看著她，想到她的言行，總是不安。

皇上雖病了，可目光仍舊犀利，兩三下就看出二人間有些異樣，不禁笑著調侃道：“怎麼，鬧彆扭了？”

二人皆是沉默。

皇上又笑：“這肯定是靜王爺的不對，小丫頭這麼可愛，一定不會做錯事。靜王爺年長几歲，正該讓一讓才對，可不能讓小丫頭受委屈啊。”

“皇上教育的是，兒臣當著父皇的面給翩翩賠個不是。”龍靜羽趁機說道。

“靜王爺賠禮了，小丫頭也不準再鬧氣了。”皇上明擺著故意調和，笑著就是一陣咳嗽，停頓了片刻，道：“你們出去吧，朕精力不如往日，不能多說了。朕有件東西送給靜王爺，晚些時候會派人送到府上。”

“是，多謝父皇。”龍靜羽伸手牽著不情願的翩翩，出了殿門。

一出來她就甩開手：“我去御花園了！”

“翩翩！”龍靜羽的聲音已經無法將她留下。

隨後，皇上又召見了太子與麟王爺，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二人就出來了。

“三哥。”龍皓麟見他還留在外面，於是對等候在一旁的麟王妃說道：“宴席挪到了晚上，時間還早，你約著靜王爺的兩位側妃去坤寧宮走走，然後再去看看貴妃。”

“是。”麟王妃是個謙恭柔和的人，又因龍皓麟的性情，對於他說的話向來不敢質疑。

“你們跟著去吧。”龍靜羽對兩位側妃說。

等著三個女人離開了，兩人才慢慢的朝御花園走。

“三哥，你覺得皇上的身體如何？”龍皓麟微擰雙眉，心中已有一番看法，正是因此讓他生出緊迫感。

如今他的風頭壓在太子之上，若萬一最後皇上未改變儲君人選，一旦太子繼位，他的處境將不可想象。然太子之位的廢立十分嚴格，縱然太子遭過申斥，但仍是太子，想要扳倒，談何容易？

“不容樂觀。”龍靜羽知道他的擔心。

“三哥，你那件事查的如何？”龍皓麟問。

“如你所說，時隔久遠，當初在水雲宮當差的宮人很難找了。但是……”話鋒一轉，他的口氣變的冰冷：“沈弛的確很有本事，他藉著其他事情的名義，暗中查到了一點線索。一點很有意思的線索。”

“他能最終查到確實證據嗎？”龍皓麟知道他心中的仇恨，從小就知道，但旁觀者清，龍皓麟很清楚報仇不止需要恆心，更需要證據。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候。

“你說這天底下最有力的證據是什麼？”他驀地的反問。

“人證物證齊備。”

“人證有了。”他微微一笑，眼睛裡綻放出詭譎的色彩：“至於物證……不需要！十多年了，不會有物證，只要人證就夠了。這麼多年都等了，皓麟，我還會再等。不是就快到了嗎？”

龍皓麟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確，若是他扳倒了太子，只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