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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炎生一個外人,比他還要關心自己的妹妹,這個讓認知讓沈之堯稍微有些不舒服,語氣不由自主的弱了下來。
「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你」沈之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沈之悅疑惑的看著他。
沈之堯硬著頭皮道:「聲音一點也不難聽啊。」
沈之悅微微有些驚訝。印象中哥哥並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他說的更多的是『小啞巴』。
見妹妹不回應,沈之堯有些挫敗,「你為什麼不能多說幾句?」他每天那麼努力的工作,那麼努力的工作。
他多想聽她多說幾句話。
沈之悅回屋了。
沈之堯一臉挫敗的坐在沙發上。
一門之隔,沈之悅偷偷的,小聲的叫了一句「哥哥。」但是說的不好,磕磕絆絆的,聲音依然很難聽。
等聽到沈之堯那屋的房門關上之後,她又躲在被子裡小聲的多唸了幾句。
聲音真的不難聽嗎?
明明之前還總叫她小啞巴。
她蓋著被子沉沉睡去。不知道為何,夢裡的她又回到了當初被人放火時的家。
父母欠下了高利貸,追債的人找不到人,便找到了家裡來。見敲門沒人應聲後,便想著用大火逼他們出來。
可是她的父母正在公司的頂樓上,正準備一跳了之,家裡只有她和哥哥兩個人。
她那麼害怕,哭的那麼傷心,嗓子都被濃煙燻得說不出話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嗓子也說不出話了。
因為家裡發生的事,再加上嗓子壞掉的緣故,沈之悅休學了一整年。直到嗓子稍微有所好轉,能夠開口說一些簡短的話後,沈之堯才安排她跟著下一屆的同學一起上高二。
沈之悅從未問過沈之堯,為什麼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還能供得起她繼續留在私立高中讀書,支付起那麼大的一筆學費。
她也不敢去問。
她害怕一旦問了,對方就會讓自己退學和他一起去打工。
沈之悅這晚睡得很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夢,直到第二天早上,沈之堯把她從床上搖醒。
「懶傢伙,你不看看都幾點了。」
「我這麼辛苦供你上學是讓你睡懶覺的嗎?」
沈之悅終於清醒過來,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鐘,還有半個小時上學,路上也得耽誤十五分鐘。於是迅速起床洗漱。
沈之堯跟在後面嘮叨,「天天起得那麼晚,你在學校到底有沒有認真學習?」
「」
好可怕。
現在的哥哥有一種被媽媽附身的感覺。
「喂!早飯!」他跟在她後面追著問。
「早飯也不吃就走了?」
沈之悅穿上鞋,隨手接過早飯放到包裡。
出門前,她定定的看著沈之堯。
「沒有天天。」她一字一頓的說。說話速度慢了,聲音倒是字正腔圓,再加上有刻意的修正嗓音,到也聽不出來多奇怪。
沒有天天?什麼天天?
什麼意思?
是說她沒有天天睡懶覺?
沈之堯第一次聽到妹妹跟他頂嘴,一時間腦子還沒轉過來。
他正準備再說話,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只留給他一臉的灰。
「瑪德」沈之堯氣到叉腰。什麼時候還學會頂嘴了?
但人也走了,他生氣也只能一個人生悶氣,於是隻好收拾好屋子,自己也準備出發去上班了。
上班的路上,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啞巴剛才是不是和我說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