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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或者……&rdo;

&ldo;機率太小了，&rdo;賀星原打斷她，安慰似的拿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ldo;就算你什麼都沒做，救生包回到她手裡的機率也太小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在弄丟救生包之前就已經死了?&rdo;

&ldo;我是不知道，&rdo;她笑了笑，&ldo;誰也不知道，沒有人會知道了……&rdo;

賀星原擔心林深青的精神狀況，第二天就帶她去了一院複診。

何鈺松跟她進行了半個鐘頭的談話，然後把賀星原叫了進來。

林深青到了外邊又像沒事人一樣，打個響指示意他們聊：&ldo;我去趟住院部。&rdo;

賀星原知道她跟爺爺關係並不好，在那兒估計也沒什麼話好講，去探病只是不想在精神科這樣壓抑的環境乾等。

他點點頭，讓她去吧，目送她離開後，轉頭問何鈺松情況。

何鈺松說：&ldo;人在受到傷害的時候，下意識都會選擇自我保護。她先前之所以缺失這段記憶，就是因為大腦在幫她忘記這個讓她不堪忍受的，所謂的&l;罪行&r;。&rdo;

&ldo;現在問題的癥結在於，到底是葉小姐先死了，救生包才漂到她身邊，還是她先用了那個救生包，才讓葉小姐失去了生機――這個答案，已經沒有人能夠解開。&rdo;

&ldo;就算從客觀角度分析，葉小姐因她而死的可能性非常小，從求生的本能方面理解，她的行為也無可非議，但她是個病人，這個病讓她無法避免消極的想法，她過不了心理這一關。她今天的情況比上次來糟糕很多，再這樣發展下去，必須使用藥物治療了。&rdo;

賀星原點點頭表示理解：&ldo;除此之外，有沒有解開這個心結的辦法?&rdo;

&ldo;記起事故的全過程。&rdo;何鈺松猜想，&ldo;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現在只記起一半，另一半里也許會找到鑰匙。&rdo;

林深青進住院部病房的時候，徐姨正在陪林爺爺做早鍛鍊。

徐姨一見她就笑：&ldo;深青又來看老爺子啦。&rdo;

林深青聳聳肩：&ldo;順道。&rdo;

&ldo;哦，&rdo;她反應過來，&ldo;你那朋友的病還沒好呢?&rdo;

&ldo;沒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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