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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要進去，賀星原稍微使了使勁，拉了她一把，她短促地&ldo;啊&rdo;了聲，回過身死死抱住他：&ldo;不行，我不行……&rdo;

四面遊客朝兩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林深青把臉埋在賀星原懷裡一動不動。他右手跟遊客們打手勢示歉，左手攬著她，拍拍她的背：&ldo;那怎麼辦?&rdo;

何鈺松給的治療方案中提到了&ldo;引導&rdo;的重要，旁人不該代替患者下決定，而要鼓勵她自己選擇。

所以賀星原現在不能逼迫她。就像上次去游泳館那樣，只能使用技巧性的引導。

他又問：&ldo;要麼我揹你進去，抱著我會不會好點?&rdo;

林深青這次沒有妥協，她搖了搖頭：&ldo;我想回家……&rdo;

吃過午飯回到家，林深青一直坐在客廳抱著膝蓋發呆。

賀星原過來安慰她：&ldo;是我太心急了，我們還是按原來的方案慢慢來。&rdo;

她點點頭：&ldo;你不去上課麼?&rdo;

賀星原看了眼腕錶：&ldo;一點的課，還能坐會兒。&rdo;

&ldo;下了課過來麼?&rdo;

&ldo;來，大概得六點多了，我叫季四準備晚飯，你自己先吃。&rdo;

她點點頭。

&ldo;要睡會兒午覺嗎?&rdo;他問。

林深青搖搖頭：&ldo;感覺會做噩夢。&rdo;

&ldo;那等我晚上來了你再睡。&rdo;

&ldo;嗯。&rdo;

賀星原陪她在客廳坐了會兒，趕回學校上課，六點下課鈴一打，直接把課本交給室友，匆匆再往白麓灣去。

快到的時候，他給林深青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他皺皺眉，又撥季四的電話。

季四說：&ldo;五點多送了晚飯進去，林小姐好像在臥室睡覺，我就沒打擾。&rdo;

賀星原的預感不太好，叫他開門進去看，又打了一通電話給林深青，還是沒人接。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到了白麓灣直接跑上樓，一眼看見二樓平臺水漫金山，浴室的燈亮著，咕嚕嚕的水聲不斷。

季四正在拿工具心急如焚地開鎖。

&ldo;怎麼回事?&rdo;

&ldo;林小姐應該在裡面，喊了很多聲都沒人應。&rdo;

賀星原真是快被這個浴室折磨瘋了，剛要喊她，門鎖&ldo;咔噠&rdo;一聲卸落。

他搡開季四衝進去。

林深青穿著睡裙，呆滯地坐在滿是水的浴缸裡，嘴唇都凍紫了，看見他來，聽他叫她名字，都毫無反應。

現在不是追究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關掉水龍頭，把她從水裡一把抱起，送到臥室裹進被子裡，朝外喊：&ldo;季四，熱毛巾，多來幾條!&rdo;

賀星原接過季四拿來的毛巾，關上門，把熱空調開啟，看她睡裙已經濕透，乾脆一把剝了，然後給她擦拭，邊擦邊問：&ldo;還冷嗎?&rdo;

林深青終於有了點反應，開始縮著手腳發抖。

他爬上床鑽入被窩，把她抱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膝上，然後拿熱毛巾使勁搓她的身體，從頭到腳。

十分鐘後，她的嘴唇慢慢恢復了血色，他問：&ldo;好點了嗎?哪兒還冷?&rdo;

林深青搖搖頭。

看她能回應他的問話了，賀星原鬆了口氣：&ldo;是夢到什麼了，還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