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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槍聲越來越密集。我想，這仗如果繼續打下去，無疑徒招更多的傷亡，便說：&l;再打沒意思了，你們哪個出去告訴解放軍，我們不打了。&r;中尉龔振華站出來，說：&l;我去。&r;

&ldo;過了一會兒，龔振華帶進一個解放軍指導員、我和參謀長以下的參謀人員、一個旅長、八個團長被生俘。當我們走出人大院的時候，一個執行押解任務計程車兵端著槍，很高興地看著我，說：&l;師長，歡迎你！&r;我一看，原來是前幾天投誠過去的兵，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只是去掉了帽徽和臂章……&rdo;

歷時12個晝夜的羊山之戰勝利結束。此役殲敵23000餘人，擊落敵機兩架，繳獲野炮12門、迫擊炮16門、各種小炮102門，輕重機槍367挺，手提機槍158支，長短槍數千支，汽車36輛，電臺七部，騾馬400多匹。

當宋瑞珂被押解走出羊山集時，第2縱隊有個幹部面滾熱淚，憤恨難平，揚手打了宋瑞珂。事後，他很後悔，人家放下武器了，還打人家幹什麼？可是，當時他確實是難以抑制：多少好同志好領導負傷了、犧牲了，包括第5旅參謀長在內的團以上幹部就有15人負傷，營級幹部傷亡32人，連以下傷亡更多。

時隔44年，當筆者問及羊山戰役，當年的第8旅參謀長史景班感慨地說：&ldo;那是一場惡戰，很艱苦，那樣的仗我一生中沒打過幾次……&rdo;

當年的第5旅供給處處長黃開群老人現在只有一隻眼睛了，他說：&ldo;我從14歲起就在炮火裡滾。總攻羊山的炮火那個響，那個亮，以前從沒見過。&rdo;

當年的第4旅第12團參謀長蘇濤說：&ldo;打羊山，連我們指揮所的桌子底下都藏著敵人。我正在觀察第一梯隊推進，看他們上去了，高興地一拍大腿，心裡想這回端66師一個團，該發發洋財了……一回身，桌子底下鑽出四個國民黨兵。宋瑞珂的66師是有戰鬥力的，上下不怕死，像耗子一樣亂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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