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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誰都看得出來陛下在拉擾我們溫家。但在這之前,大長公主作主,將獨子蘇政雅送到邊關,還拜到大哥門下,在有心人眼中看來,這無便是挑釁之舉了。所以此番藉故封了蘇政雅為‘安樂侯’,明榮暗貶,安樂安樂,即是安於享樂,就別想著參政或是從軍之事了。”
柳氏聞言不禁唏噓:“若真如老爺所想,那朝廷就又到了多事之秋。老爺在朝中,一定要萬事小心。”
溫向東喟嘆著點頭:“也是幸好我們當初沒有應下左相家的親事,不然這會兒可要如履薄冰了。如今媛兒成了太子妃,我們是勿庸質疑地成了保皇一黨,倒是可以少費了許多心思。”
柳氏從旁勸道:“不過,老爺,萬事不可做絕,須給自己留條後路,以防不時之需。”
溫向東沉吟片刻,點頭稱是。
【第一百五章 封侯】
婉出門前再三猶豫,最終還是將整理好的書局資料裝去了學堂。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不捨得,終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得物歸原主的。而且歸還之後,又不是不可以再去書局與錢管事和三位署公談天。這樣想來,與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自己肩上的擔子輕了些罷了。
但是,出乎意外之外的卻是一直到國學放課,蘇政雅都沒有出現。雖然他之前逃學翹課劣跡斑斑,但自打從邊關回來之後便收斂了許多。不僅每天都規規矩矩地過來上課,連遲到早退都不曾有過,今天突然曠課,倒是讓溫婉覺得很意外。“莫非懶病又犯了?”溫婉晃晃腦袋,無奈地笑笑,也沒有多想。沒想到,第二天,蘇政雅還是沒有來。
下學後,溫婉看著已經來回拎了兩天的書局資料,遲了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去一趟左相府。
溫婉在門房等了半晌,終於出來一個丫環領她進去。從門口進去的那段路很長,很幽深的感覺,加上彼此都很沉默,四周靜寂得有些不安。溫婉小聲詢問道:“這位姐姐,你家公子這幾天是生病了還是出門了,怎麼都不見得有去學堂?”
“公子一直都在家裡,身體安康。”
“哦。”
走進一個風景麗的院子,丫環讓溫婉院子裡的曲廊上稍待一會,自己則從湖邊繞路過去通傳了。溫婉憑欄而立,面對著偌大的一個院子,放眼卻只能零星地看到湖岸邊的綠楊蔭裡偶爾有丫環走過。縱然風景如畫,但置身其,充盈心中的更多的則是一種空曠的寥落感。
沿著曲廊徐步走,忽然花壇裡有一團雪白的東西在拱動。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狗搖擺著尾巴,興奮地在草叢裡扒著什麼東西。小狗的體型很小,大約只有橄欖球般大小,毛茸茸,肉乎乎,一拱一拱地,很可愛。溫婉在旁邊蹲下身有興味地看了起來。
“溫婉!”
身後傳來了政雅的聲音,溫婉起身迴轉頭,蘇政雅便一陣風也似地奔到了跟前。“你來找我?”他的臉紅撲撲的於一路飛奔過來,還有些氣喘吁吁。
“嗯。”溫婉說道。“你怎麼不去學堂了。逃課?”
“我不是故意地。”蘇政以為溫婉責怪他逃學臉愧疚地解釋說。“皇帝舅舅讓我過完生辰就搬到侯府去住。到時候我就見不著爹爹和孃親了。所以……”小狗聽到了主人地聲音。便放棄了草叢裡地“好東西”“汪汪”了兩聲奔上臺階。咬著蘇政雅地衣襬。小尾巴使勁地搖。
蘇政雅蹲下身將小狗抱了起來。悶:地說道:“以前總覺得孃親理我地時間不夠。便想著法著惹事吵她鬧她。以後。她就算要理我罰我。也看不到我人了。”
溫婉被他說得心裡酸酸到他一個十四歲地孩子便要離開父母一個人居住。也確實蠻可憐地。但是想到溫嫻十四歲地時候已經嫁作人妻。服侍丈夫了鼓勵道:“男孩子是應該獨立一些。女孩子才要趴在孃親膝上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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