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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大帝寵愛的十三公主單純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卡拉格都被她說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怎麼不回本公主的話啊，這麼不禮貌。”

公主純真的夢想只能帶回皇宮發，很快這一鬧劇就以她離開而結束，可她的話卻激起秋爾對卡拉格興趣，卡拉格竟有阿姆斯特丹的藏寶圖。

阿姆斯特丹是誰？

阿姆斯特丹是一個傳奇商人、尋寶專家、魔法之神，他在世時財富之巨號稱佔全大陸20％，那是一個可以嚇死人的巨大數字，足以讓任何人對它心動。死後他數之不盡的財寶下落不明，謠傳所有財寶被藏了起來，藏寶圖裂成四份。三千年來無數人前仆後繼，為那四份藏寶圖掉腦袋灑熱血。

“卡拉格，你手中真的有藏寶圖？”看卡拉格不情願的樣子，秋爾已經明白了答案，“我已經知道了，你不願說就算了吧。”

卡拉格能撐到住進煉獄地下二層，秋爾知道自己沒有手段可以讓他說出答案，沒有希望的事立刻被秋爾剔出腦海。

秋爾睡一覺起來後，吃完殘羹又舞又跳，初時卡拉格還覺得挺有趣，可秋爾跳耍毫無章法，卡拉格忍不住問，“這麼瘋玩有什麼意義？”

“為了不讓自己發瘋。日復一日關禁會讓人無聊得瘋掉、傻掉、廢掉，總得找一些事做。”最主要是瘋狂鍛鍊可令自己快些長大，三年來秋爾一直這樣，或者很長一段時間都將如此。

卡拉格加入只持續一段時間，很快他又走了。那是一年後的冬天，之所以知道是冬天是因為秋爾看到，倒爛菜餿飯給他吃的那個聾啞老頭手上凍瘡又犯了，每年只在最冷的三十多天他凍瘡會犯。

卡拉格走的那一次很巧，秋爾被提出去三天後，蒙澤耀也被提了出去。本已病痛交加的絕望法師，在老頭的折磨下自殺了。

秋爾拳頭狠狠落在老頭的身上，“為什麼你就改不了那噁心的壞習慣，為什麼你從不替別人想一想。”

秋爾的拳頭已經很有分寸，沒有牢卒會來管老頭傷痛，除非他願意說出秘密。

老頭倒在泥地裡，眼淚混雜著漆黑的泥土，油得老頭老臉黑白如畫，“為別人想，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十三歲來一直過這樣的生活，六十年了你還要我變，我除了這個甚至什麼嗜好都沒有了。害了他，害了我，害了你的，還不都是當權者不都是喬治大帝那個王八蛋，你全家都是被他殺死的。有種你找他報仇啊。欺負我一條可憐蟲算什麼。”

是的，仇人應該是喬治大帝那個王八蛋，何必欺負一條可憐蟲。

趁著秋爾放鬆了，老頭連滾帶爬躲到角落裡，“你不也欺負我，我自然欺負那沒用的法師，這煉獄本來就是弱者被強者奴役的。”

看著匍匐在腳下的老頭，秋爾感到心裡無盡的邪念升起，心就像變成煉獄地下二層最昏暗的角落，沒有燈可以照亮，“對，這個世界都是弱者被強者奴役的。老頭過來給老子舔乾淨鞋。”

秋爾平復完心情後，剛坐到稻草堆上，隔壁從不說話的0002“呼”一聲扔來一個紅布團，秋爾一把接住。

“這是什麼？”

“算他識趣自動交出來，我也正想跟你說，”老頭諂媚看著秋爾，“卡拉格死前扔了個布團給0002，要他交給你，說這是報答你對他一年來的照顧。”

秋爾開啟一看，裡面用血寫著四個字“漕山河源”。

夾在兩大運河中的“漕山”是天下有名的景山，秋爾也知道，莫非卡拉格死不肯說的藏寶圖就藏在那山上河的源頭？秋爾看完隨手搓碎血布。

老頭一直脖子伸得長長的看血布，“那布上寫什麼？哈哈，我不認識字。”

“上面寫著‘你娘有寶’。”秋爾不再理會老頭，閉上眼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