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ldo;是麼。&rdo;尖銳的盒角硌紅了陳染懷的手，他卻如沒有痛覺般，將盒子更用力地壓進了懷裡：&ldo;看來，他走得很快。&rdo;

其實，在看到陳欺霜茫然的神色時，陳染懷內心便是知道了答案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自虐般又追問了一句：&ldo;切口很齊整，他，沒有多受苦吧?&rdo;

&ldo;右護法請保重身體。&rdo;周鈺恆出言打斷了他，起身站到了陳欺霜的身邊，將手放在了陳欺霜的肩膀上。

&ldo;是啊!保重身體，苟且偷生。&rdo;陳染懷自嘲地笑了笑，放開了懷中的木盒，將手移到木盒上面的劍身，細細地用手描摹劍鞘上的花紋。花紋是古文篆刻成的&ldo;莫離&rdo;二字：&ldo;教內我也只認得你一個人了。陳欺霜，能勞煩你，幫我將師兄的……和配劍，送回青城山故居麼?&rdo;

&ldo;對不起，我……&rdo;青龍陳欺霜正要開口拒絕。

卻聽見陳染懷幽幽地補充了一句：&ldo;我和教主商量過了。他同意了。&rdo;

‐‐那這就不是相求，而是命令了。

陳欺霜內心苦笑，卻仍如往常那般，正要起身領命。但他人還沒待站起身來，倒先被周鈺恆用力地按了下去。

周鈺恆收起了摺扇，走到了陳染懷的面前。一貫溫和待人的臉色變得格外的認真和嚴肅：&ldo;右護法最好不要隨便拿教令開玩笑。我這裡，可沒有接到任何教主的命令。&rdo;

他刻意地加重了&ldo;命令&rdo;兩個字的字音。隨即又恢復至往日那樣的&ldo;見人三分笑&rdo;的溫和常態，隨手開啟摺扇虛晃了一下，慢悠悠地接著說道：&ldo;教內誰人不認識右護法?只怕右護法登高一呼，有的是人，前僕後繼，願為右護法赴湯蹈火。

更何況是這種有利於兩派交往的好事?

區區不才，願替右護法代修書信一封，親自送上青城慰問弔唁，萬望右護法恩准。&rdo;

&ldo;周鈺恆!你!&rdo;陳染懷終於是打碎了偽裝在臉上的平靜面具。

一時間，憤恨、不甘、委屈、怨恨等情緒一同在臉上炸開。

他氣到渾身顫抖，將牙齒咬得&ldo;格格&rdo;作響，&ldo;格楞&rdo;一聲，抽劍出鞘，當胸向周鈺恆刺了過來。

周鈺恆收斂了笑意，有些憂傷地看著他。只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避。

陳欺霜倒是第一時間，抓著&ldo;滅影&rdo;，擋在了周鈺恆的身前。

不過，不等他出手，早已從旁邊伸出一隻手，輕輕夾住了劍身，也沒見怎麼用力，便奪下了寶劍，重新歸入鞘內。

&ldo;教內禁止同門私鬥，右護法請自重。&rdo;

六名護衛齊齊彎腰行禮。雖為勸誡，姿態卻不容拒絕。

&ldo;好啊，朱雀。看來你是執意要護著他了?&rdo;陳染懷咬牙切齒的對周鈺恆怒目相向。

&ldo;還望右護法看在令慈的面上，多加珍重身體。‐‐我們都有需要保護的人，又何妨給彼此多留一些退路。&rdo;

陳染懷頓時變了臉色。他幾次三番地將劍重握回手中，直至花紋深深地印紅了掌心……到最後，還是無力的鬆開了。

&ldo;你贏了。&rdo;陳染懷將寶劍與盒子重新抱緊在懷裡，起身向外走：&ldo;朱雀使這般操勞，當心所識非人，落得竹籃打水，空留傷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