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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摟著孩子半天不說話,霍英上來把她拉到了床邊,「孩子剛奔波了一趟,你先讓他歇歇。」
席惠擦了擦眼角,「我給他餵點藥。」
說著,從包裡拿出了一顆藥丸,孩子就乖乖的吞了進去,吃了沒過多久就睡熟了。
藥丸黑乎乎的,是由中藥製成的,看著就苦的沒邊,孩子卻眉毛都不皺的吞了下去。
甜妞趴在床邊看小哥哥睡覺,遠遠的就聞見了苦味,小臉皺成了一團,「好苦呀!」
霍英看的特別不是滋味,拉著席惠問,「治得好嗎?」
「難治。」席惠表情苦澀,「這些年我帶著他到處看病,醫生說治癒的機率很小。」
霍英也有帶著孩子到處求醫的經歷,這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她長嘆了一口氣,「究竟什麼病啊?遺傳的誰?我記得咱家沒有遺傳病史的。」
「遺傳他爸的,具體的病醫生也查不出來,就是渾身沒力氣,身體虛弱,不能幹重體力活。」席惠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
聽見這話,霍英皺起了眉,按道理來說,這病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對一生也是有很大的影響了,難道孩子爸結婚之前沒說明白?
霍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阮正業帶著早餐來了。
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霍英在搓洗自己跟甜妞昨天換下來的衣服。
「英子快起來,我給你洗,你這還生著病怎麼能沾水?」阮正業把飯菜一放,「我買了餛飩和豆漿,你們分著吃。」
霍英擦了把汗,失笑道:「洗個衣服能費多少勁?我又不是泥做的。」
「我來洗,你先去吃飯。」阮正業拉過盆子,蹲在狹窄擁擠的衛生間,就這麼搓了起來。
「吃早飯啦!」甜妞又睡了個回籠覺,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霍英把她拉過來擦了擦臉,又去看飯盒。
「怎麼只有兩份?你吃過了嗎?」
阮正業輕輕柔柔的搓著閨女和媳婦的衣服,那樣子有種魯智深拿繡花針的感覺,頗為滑稽,偏偏他做的特熟練。
搓著衣服,阮正業頭也不抬,「吃過了,吃了倆餅,你們吃。」
席惠看了看霍英,又看了看阮正業,由衷的說,「姐,你真是找對人了。」
看了丈夫一眼,霍英拉著席惠低聲說,「妹子,我得告訴你,幸福是要靠自己經營的!」
席惠聽出霍英是猜到了什麼,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霍英呢,也不是個喜歡究根問底的人,人家不想說,她也不問,話題一轉,又拐到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去了。
之後的幾天,這姐倆又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越是聊就越覺得親近,有時候甜妞都覺得自己被媽媽給忽略啦!
但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到了出院的時間。
按照醫生的吩咐,霍英一共要住五天,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更巧的是,席惠之前是丟了孩子情緒激動住院的,也是五天出院。
這四天裡,霍英就眼睜睜的看著席惠情緒越來越低落,說話的時候還經常走神,笑容更是勉強。
這天晚上,霍英坐在床上給甜妞織毛衣,突然聽見席惠說,「姐,你說這年頭能離婚嗎?」
「咋不能?結個婚又不是把自己賣了。」霍英下意識的說,但是說完之後,她放下了毛衣,「你想離婚?」
席惠不說話,盯著兒子發呆。
霍英也不催促,手上動作飛快,一件小毛衣已經初具雛形了。
過了半天,席惠才說,「我也不知道要不要離婚,但是這種日子真是過夠了,姐,你幫我出個主意吧。」
出主意不是霍英的強項,更何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