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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宿儺的完全體是什麼檔次的敵手,只要對方將生死置之度外,全身心投入決戰,那他殺生丸必定會給予尊重,哪怕對方之前把他得罪個徹底。
這就是大妖霸主的氣度。
殺生丸:「我不會讓六眼插手這個戰場。」
宿儺:「當然!」這是屬於他們的決戰,六眼一邊去吧!
只是,獄門疆沒開,羂索和裡梅似乎掉線了,一點回應都沒有。這鏈子一掉,宿儺立馬感到顏面盡失:「裡梅!裡梅——」
殊不知,暴怒的夏油傑帶領一眾死神群毆了裡梅和羂索,與殺入重圍的甚爾成功會師。
甚爾一見頂著夏油傑殼子的羂索,差點被嚇得心臟驟停,無法,甚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肚子特別大……哦不,這個是男人。
啊不,這更不對了好嘛!
夏油傑瞧見甚爾的表情,一股無力感從心頭升起。他是很想把羂索挫骨揚灰,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撿起獄門疆,對甚爾道:「五條悟被封印在這裡。」
甚爾:「……這傢伙能被封印?」
「只要計劃籌備完整,就沒什麼不可能。」夏油傑道,「我記得你,你是伏黑甚爾,曾經砍了悟兩刀的天與咒縛。」
「怎麼?」
夏油傑:「只有你有這個能力劈開獄門疆。」
甚爾眯起眼,這說法他還是頭一回知曉。因為從小沒有咒力,禪院家把他看作廢物,甚少讓他接觸到核心的資料,故而,甚爾真不知道「天與咒縛」除了意味著最強的身體,還意味著什麼?
甚爾:「說清楚點。」
夏油傑:「六眼是最強的術士,天與咒縛是最強的人類。他是法,你是刀,唯有最強能救最強,就這樣。」
唯有最強能救最強……
最強?
甚爾從小被禪院家嫌棄,是第一次碰上用「最強」來形容他的人。他是知道夏油傑的,以前是術士,現在是死神,他沒理由騙他。
是這樣嗎?天與咒縛是……
「呵,雖然不是很想救六眼,但你這話聽得我很舒服。」甚爾舉起手中利刃,夏油傑識相地把獄門疆放在地上,自己後退了幾步。
甚爾:「那我就救他!」
將力量灌注於刀鋒,甚爾朝獄門疆劈出全力一刀。剎那,獄門疆發出一聲悲鳴,層層封印如凋零之花,瞬息脫落殆盡,它痛到無以復加,猛地張開成十字形,開啟了「門」,沒多久又迸射出大量血花。
漆黑的門內,五條悟伸出手撐開了甬道,從中邁步而出。在他身後,不堪重負的獄門疆合攏成小魔方,咔噠一聲跌在血泊裡,連咒力波動都沒了。
夏油傑:「歡迎回來,悟。」
五條悟勾唇一笑,看向甚爾:「謝了。」
「嘁。」甚爾振刀,「拖後腿的六眼。」
五條悟一點也不計較他的罵聲,只是開眼環顧四周,就被大量資訊重新整理了三觀。左邊是殺生丸對戰宿儺,右邊是緣一對戰魔虛羅,他夾在中間難做人,而最重要的是,五條悟回首,看到了幾乎廢掉的獄門疆。
瞳孔地震,五條悟大驚:「獄——門——疆——」
他撲過去托起它:「不要死,振作一點!沒有你,誰當儲物櫃啊!」
眾人:……
然而,事實不允許五條悟跳脫太久,被隨身攜帶的兩根手指忽然脫離了他的掌控,朝宿儺的方向飛去。它們飛得極快,但並不是不能被捉住,偏偏,五條悟沒有動手。
夏油傑蹙眉:「你這是在做什麼?」
風捲起五條悟的白髮,他兩手抄兜,平靜道:「傑,我以前告訴過你,我被頂級掠食者帶大,只是當時你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