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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已經很大了，蘇瑪想，可也不敢開口說請他教。有如此明師教導，秋爾的成就可期。

蘇瑪當然還不忘叮囑秋爾，“太爺爺教你，可要好好好珍惜，特別是要聽話，絕不可惹他老人家生氣。”

“嗯。”秋爾點頭認真的答應。

武技強身，一般人都比較長壽，特別是高手。可西索年已一百六十開外，對於平均年齡一百二十的社會，也算很大年紀了。

奇特的是西索除了滿頭的白髮外，臉上並無老痕，模樣竟是越活越年輕。如果不是滿頭的白髮標識尚在，說他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聞者都會相信的。

記得前不久在街上，西索還被一位大嬸盯著看了又看。

西索身材高大，外形不俗，加上高階武者散發的氣勢與自信，吸引力也不少。可惜他並不喜歡，他是處男，為他修的功法，而保持著童子之身。

秋爾已經知道什麼叫做處男了，識字以後，秋爾午後無事，最喜歡去的就是家族的書房以及帝京第一圖書館。

像所有的少男少女一樣，能自己看書後，秋爾也看過《騎士與公主》之類的羅曼蒂克愛情故事，甚至偷翻過哈赤藏起來的“珍藏版”，之後武隊那此大老粗的笑話，秋爾就可以聽懂一小半了。

午飯慢慢吃完之後，秋爾就出門了。

秋爾吃飯吃得並不快，因為爺爺並不喜歡別人吃得太快，秋爾本可以例外，可他不想用這個權利。

下午是秋爾的空閒時間。因為身體跟不上力量，所以秋爾的習武時間是專注的一晚一上午，而下午，就是理所當然的空閒時間。

胡思亂想。

並不是所有空閒的人都會胡思亂想的，但胡思亂想的人，都是有點空閒時間的。

要是一個人有一件事要佔全部精力去做的話，也不會胡思亂想的，可秋爾習武並不用佔全部的精力。

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腦袋裡要是像秋爾一樣裝了一大堆莫明其妙的記憶碎片，都不可能不胡思亂想。

這樣一說，你一定以為秋爾是一個胡思亂想的人！

錯。

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可以，走在街上也這樣的話，是會撞大樹的。

就算撞了大樹也沒有什麼，大樹是不會笑話人的，如果在人群中胡思亂想，會被人笑話，笑話他是呆子的。

聰明的想做點什麼事的人，是不會胡思亂想的，就像秋爾。

時間順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命運之手，捏造著一切的事物，也包括捏造著每一個人的一切。

可人的一切是可以讓命運捏造的嗎？

不可以！

很多人想這樣說，可說到的遠沒有做到的多。命運的巨手下，力扭自己的人生，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

難就難在難有那個毅力。

秋爾胡思亂想的條件都奏齊了，這就是命運給他捏的上半身，可秋爾並不想那樣做。

破碎的記憶虛空，無邊無際無人，可暢流，可它不是現實。

人都生活在有人的地方，遠離現實，遠離實際的東西，都應該拋到角落裡，如果要過得好一點的話。

為了讓角落裡的記憶碎片不再翻滾衝出肆虐，秋爾想了很多辦法，比如上帝京第一圖書館。

帝京第一圖書館的書很多，如果切碎，帝京每個人的腦袋裡塞一斤，帝京一千萬人都塞不完。

試想，一排排書架上數之不盡的書，就算是可以讓我隨便挑來看的小說，挑起來都有點煩，何況秋爾是為了不虛而去填腦袋。所以今天秋爾沒有先上帝京第一圖書館。

現在的秋爾剛走到大門。

臘月毛雪中的布魯斯府已是一片蕭條。

這片大宅的前主人，是一位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