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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塵抬起頭來,看著芙蓉,似乎想在她臉上找出什麼。半晌,他復又低下了頭:“再說吧。也不是說開就開的。”說著,他磨好的這一槽藥倒出來,似是自言自語:“應該夠了。橫豎不是這一味藥來治病。”說著,他將酸棗仁用紙包好,就進屋去了。
芙蓉看著他的背影,託著腮:看來,這個人心裡,的確藏著很多事啊。顧二嫂到底做了什麼事,他為什麼又對他的大姐避而不見呢。
在孃家待了五天,芙蓉他們這才啟程回了顧家。一開啟屋子,頓時一股子臭味撲面而來。該不是什麼發黴了吧,芙蓉掩了鼻子進去,一看到屋裡的擺設,頓時愣住了。
帳子半搭著,只有一邊還掛在鉤上。床上的被褥亂糟糟的,枕頭上面有著可疑的黑印子。桌子上面,是翻倒的杯子,裡面的水還淌在桌上。而衣櫃門大開啟著,還有好幾件衣裳都掉在地上。芙蓉心裡一緊,上前去往裡面一摸,摸出了自己走時留下的取空錢的匣子。她拿出來一開,鎖旁有不少撬過的痕跡,只是因為這個鎖設計比較巧妙,這才沒有被撬開。芙蓉想起自己剛才開門的時候毫無異狀的鎖,頓時臉就黑了。
顧清塵抱著圓圓提著東西在後面,這時才進屋。他一進屋見到此情況就也愣住了,見芙蓉面色不虞地看著桌子上的匣子,一言不發。他放下了圓圓,走過去,拿起了那個匣子,看了半晌,並沒有開口。
“門口的鎖是好的。這件事情我不會就此算了。”芙蓉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裡面擠出來的。
顧清塵抬起頭來,看著芙蓉,握著匣子的手慢慢收緊。
芙蓉深吸一口氣,儘量使自己平靜一些:“除了我們以外,只有她有鑰匙。”她停了一下,再次說道:“我相信不是她做的。但是,不能說明這跟她沒有關係!”當時顧清塵把房屋鑰匙給芙蓉的時候,說過給了顧老孃一把鑰匙,以防不時之需。其實根據平時相處下來,芙蓉是相信顧老孃不會做這件事的。可是不代表,這把鑰匙就沒有旁人碰過。
顧清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芙蓉心裡稍鬆了一口氣:自己那麼生氣未必沒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她在猜,他到底會不會攔自己,是不是那種為了母親可以無條件讓步的兒子。她不奢望他到底有多公正。畢竟,一個是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母親,一個是剛剛過門不到一個月的妻子,芙蓉不會傻到去問他到底是救老媽還是老婆,古代不興這一套,再說答案肯定是讓她不高興的,何必再去自討苦吃呢。
顧老孃一看到顧清塵和芙蓉雙雙出現在自己面前,便坐直了身子,用手攏了攏頭髮,說道:“前兒老三他大姐來了這裡。沒地方住,就借了一下你們屋子。”
她果然是知道的。芙蓉默不作聲。
顧清塵輕聲應了一下,然後將那個匣子放在了顧老孃的面前,低聲喊了句:“娘,這是我們三房日常開銷放錢的箱子,放在衣櫃裡最裡面的。”顧清塵特意將有鎖的那面朝向了顧老孃。
顧老孃只是掃了一眼,面色大變。她的手握成了一團,又放了下來,掃了芙蓉一眼,面色沉了下去:“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質問我嗎?”
顧清塵一撩衣裳前襟,跪了下來,看著顧老孃:“娘,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敬您,自然知道您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這是兒子過日子的錢。”
顧老孃面上陰晴不定:“她是你大姐。”
顧清塵的脊背挺得很直,看著顧老孃一字一句地道:“我一直當她是大姐。即使,出了那件事。可是娘,她有當我是她的弟弟嗎?”
顧老孃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隔了好一會兒,她才道:“老三,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芙蓉也是個好孩子。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對你大姐有偏見。可是,這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