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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搞不懂為什麼他們要環城一週,但是老丈母孃很執著於這種形式。全城人民都愛這樣的形式。他只能屈服,不敢有半分反抗。
關淑怡那些可憐的嫁妝被放置在一輛工具車上,因為怕損害到傢俱電器,車上只是貼著大紅喜字的紙殼箱,一陣大風吹過,一個彎柺不好,就有箱子會掉下車,司機沒辦法只好停下車子,滿大街的追著跑,於是車隊與嫁妝越來越遠,最後拉的越來越遠,直到找不到了。
在城市裡拐了無數彎之後,新人雙雙回到小區。此刻西洋樂隊已經成功敗北,黑管愣是沒吹過震天響的嗩吶。出於報復心,西洋樂隊那個打大鼓的小夥子,總是在關鍵時候,卡入鼓點,拐的嗩吶音兒到處拐彎。
關淑怡跟秦知胸佩紅色大紅綢子,雙雙被簇擁到了一塊搭好的臺子前,按照傳統,進行完老三樣的儀式後,親戚們要在這裡給拜禮。
拜禮的前身也叫認門費,改口費。現在小城統稱拜禮。
抄著著一口鄉音的司儀先把爺爺奶奶請上最中間的位置,關淑怡跟秦知雙雙跪倒在地開口,這一點關淑怡比秦知強多了,她挺順利的叫著:&ldo;爺爺,奶奶。&rdo;
奶奶從懷窩裡取出一封大紅包遞給司儀,司儀將裡面的人民幣取出碾成扇子一邊展覽,一邊大喊:&ldo;爺爺奶奶,拜禮……人民幣五千元!&rdo;
陳律師撇撇嘴巴:&ldo;為什麼要說人民幣五千元?難不成一會給法幣?&rdo;
吳嘉陽低頭說:&ldo;這個笑話沒意思,再講個好的。&rdo;
陳律師鄙視的看他一眼:&ldo;你去磕一個,人家給你個飯盆好要飯。&rdo;
接了爺爺奶奶的錢之後,那情形開始往搞笑了走,想秦知也算是一介商業奇才,身價雖然不多在這個小城也算出類拔萃,他搞不懂自己到底有多少親戚,大舅,五舅,七姥姥,六姑姑,那長長的給錢大隊一眼望不到頭,秦知關淑怡為了小到三十塊的拜禮不停的跪倒在地。雖然只是小小心意,那是絕對不能看不起的,會被搓脊樑骨的。別說三十塊,三毛錢那也得虔誠的改口,虔誠的拜。
從娶了關淑怡進院子,可憐的新人硬磕了一個小時,實在跪不下了,只好鞠躬,最後腰都彎不下了,只好改點頭。那個破司儀還在那裡說風涼話。
&ldo;見過這麼多錢嗎?見過這麼多錢嗎?!真是令人羨慕啊,什麼都不做就磕個頭就有錢拿,這麼好的事情去那找!?我都想磕了!&rdo;
&ldo;哈哈,你磕啊,他們給你不鏽鋼飯盆呢!&rdo;吳嘉陽哈哈大笑著說。
陳律師他們自動倒退一步,離這個人還是越遠越好。
好不容易走完形式,秦奶奶拉著關淑怡跟秦知去堂屋,在堂屋的中間擺放著一對年輕男女的照片,那是秦知從未見過面的養父母。
秦奶奶抹著眼淚,點了香在那裡嘀嘀咕咕:&ldo;兒啊,這是你兒媳婦,你兒今兒結婚了。你要保佑他們早生貴子,平平安安。&rdo;
接過奶奶的香,秦知上下打量著那兩幅黑白照片,這相片小時候他害怕看到,見一次哭一次,沒辦法的,爺爺奶奶只好把照片藏了起來,鎖緊櫃子裡。
規規矩矩的秦知跟關淑怡跪倒在地,踏踏實實的磕了三個頭,若沒這位年輕人的早去,秦知無法在這個幸福的家庭長到現在。生平第一次的,秦知叫了爸爸,媽媽。秦爺爺靠著門口咧著嘴巴嗚嗚。老爺子是真的高興的哭的。秦奶奶從口袋摸出個紅包塞給關淑怡,關淑怡接過去也陪著掉淚了。
一場婚禮,從早上到晚上,秦知喝的有些高,晚上鬧洞房的時候,吳嘉陽一馬當先的衝進去做了炮灰。他原本想著在院